秦修聿手背不知受了什么伤,好几个骨节处都破了皮,从伤口看来伤得不轻,而且压根没有处理过的样子。
秦修聿顺着温南湫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手,黑眸中掠过一抹不自然,随即故作淡定的把手收回来垂在身侧,刻意避开温南湫的打量。
小姑娘歪歪脑袋,定定瞧着他温润俊美的脸。
“哥哥受伤了?”
“痛?”
秦修聿对她挽唇:“不小心撞到了,一点小伤而已,没事,哥哥不痛。”
温南湫小脸严肃,语气肯定的下了定论:“痛。”
说着她直接握住秦修聿的手腕,把人往别墅里面拉着走。
彼此肢体触碰,她细腻皮肤带着微凉的温度贴上来。
体温一点点相融,于是她那股透骨的冷意渐渐被他的温度所取代。
秦修聿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先是微怔,几秒后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很顺从的任由温南湫拉着自己走,也不问她要带他去做什么。
炉火旁,温南屿和宋知砚刚结束了一把游戏,两个人边嗑瓜子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老温,我看你妹妹郁郁寡欢的样子,昨天那事你有没有很严肃的教育过?”
“说过了,”温南屿拿手机砸了他一下,“再叫我声老温,我让你脑袋开花!”
宋知砚懒散的翘着二郎腿:“故意伤人罪,三年以下、拘役或管制。”
温南屿翻着白眼:“谁理你。”
“说认真的,南屿,这事你就打算这么算了?”
温南屿疑惑:“什么意思?”
宋知砚:“你妹妹那个男朋友啊,他都害得你妹妹跳桥了,你就不打算出手管管?不是你的性格啊。要我说不是良人,趁早分了算了。”
“这个……”
温南屿揉揉鼻尖。
这事本就是他为了掩饰妹妹有精神疾病编纂出来的,周医生是无辜背锅了,他能怎么管。
看他犹犹豫豫的模样,宋知砚只当他碍于妹妹不好出面,颇为仗义的道:“你要是怕妹妹恨你舍不得棒打鸳鸯,我来,告诉我那家伙是谁,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南湫妹妹面前。”
温南屿:“……不劳烦你了,这事我自有打算。”
宋知砚:“我可劝你,不要不忍心,不合适的两个人还是趁早分开比较好,妹妹今天能为了他去闹跳桥,下次吵架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事,快刀斩乱麻,早解决对谁都好。”
“我知道了,”温南屿尴尬又无奈,干脆转移话题,“诶,老秦怎么回事,今天动作也太慢了,我的串怎么还没来。”
说话间两人视线不约而同朝烧烤架那边看过去。
烤架上正冒着浓烟,秦修聿人却不见了。
“我靠,人呢,老秦跑哪去了?”
眼看着烤串都糊了,温南屿和宋知砚赶紧跑过去挽救。
别墅客厅。
温南湫踮起脚尖按着秦修聿的肩膀让他坐下,自己则跑去了杂物间。
不多时秦修聿看到她提着个很大的医药箱出来,心里顿时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小南湫,不是什么大伤,不用……”
“要的。”
她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
里面各种外伤用药一应俱全。
看着这么多的医疗药品,秦修聿再次想到小姑娘手腕上那数道伤疤。
能留下那么深的疤痕,足可见当时伤口有多深,只怕是深可见骨!
联想到温南屿说她这次跳桥是因为和男朋友周衡吵架,他便下意识以为她手上的伤痕也是因为周衡。
秦修聿不禁攥紧了手掌,手臂青筋凸起,眼底冷意弥漫。
曾经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觊觎他人手中玫瑰。
可是,事实就是,周衡不仅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好好照顾她,爱她,反而次次让她伤心,受伤!
小南湫不该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