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站在一旁:“秦先生,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做了晚饭要不你去吃点?小姐这里有我看着。”
秦修聿头也不回,轻轻摆手:“王婶你去忙自己的事就好,不用管我。”
王婶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有些事不是她一个保姆能多嘴的。
王婶退出房间下楼。
房间里只剩下了秦修聿和发烧昏睡的温南湫。
小姑娘身上被汗水浸得黏糊糊的,她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个能让自己稍微凉快点的办法。
于是她不断的掀被子。
秦修聿每一次都把她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回去,甚至仔仔细细掖好被角。
尝试多次不能如愿的温南湫小嘴一瘪,发出低低的委屈的哼唧声。
绵软的轻音听得秦修聿心都要化了。
男人眼角眉梢温柔而宠溺,声音低沉磁性:“我的小朋友,撒娇也不行哦。”
昏睡的温南湫仿佛听见了他的话,又是一声不满的呜咽,漂亮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
秦修聿无声失笑,随即又发出一声极浅的叹息。
寂静的空间里,男人犹豫着伸出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带着几分克制之意缓缓在她脸庞流连,爱怜又缱绻。
许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当秦修聿的手触碰到温南湫的脸庞时,原本还哼哼唧唧的小姑娘像只被安抚的小兽,慢慢安静下来。
秦修聿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满目深情的凝视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温南湫。
“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总有一天,当初那朵明媚热烈的玫瑰会重新绽放。
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对温南湫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
深夜,秦修聿探了探温南湫的额头。
烧已经退下去了。
秦修聿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他发现小姑娘嘴唇干涸得厉害。
男人起身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沾湿,小心又温柔的润过她的唇瓣。
接着他又守了半小时,这才离开楠园。
回到明景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大厅里亮着灯。
宋知砚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吃宵夜。
看到秦修聿这么晚才回来他并不感到奇怪。
这家伙是个出了名的工作狂,熬夜加班是常态。
宋知砚随口问了句:“吃点吗?”
秦修聿走过去视线扫过茶几上的垃圾外卖,嫌弃皱眉:“不要。”
宋知砚:“不要就不要,正好也没买你那份。”
秦修聿转身要上楼,宋知砚突然出声叫住他:“老秦,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什么?”
宋知砚语气里多了几分歉意:“今早上我说的那话,你别跟南屿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事后想想他当着南湫妹妹的面说人家没爸妈,实在是有些伤人。
最开始秦修聿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略微沉思了几秒,他才明白宋知砚指的什么。
“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跟南屿说这种事。”
他除非脑子有病才会去戳别人的伤口。
宋知砚撇撇嘴,没好气道:“因为你有告黑状的前科。”
秦修聿沉默一瞬,淡淡丢出一句“我不会”然后径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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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温南湫悠悠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