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酒吧一楼舞池里人越来越多。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人们尽情扭动身姿,现场气氛火热。
二楼vip包厢里。
碍于有温南湫在,宋知砚他们也不好玩得太开,于是三个大男人就凑一起打牌,温南湫坐在自家哥哥身边,看着他输了一把又一把,只觉得无聊极了。
注意到小姑娘恹恹的神色,秦修聿忽然轻轻把手里的牌扣在桌面上。
宋知砚见状疑惑不解:“怎么了老秦,这是要认输了?”
秦修聿没理他的话,温和的视线自对面耷拉着眼皮没精打采的温南湫身上掠过,而后才看着温南屿道:“南屿,我看南湫也累了,不如你们先回去吧。”
温南屿闻言偏头看着身边的妹妹:“湫湫,想回家了吗?”
温南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与这里的喧闹火热格格不入,有点想回去,但心里又有些莫名的——
舍不得。
想多跟秦修聿待一会儿。
要换了以前,她想什么要什么完全不用考虑直接就能说出口。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心情让她感到羞耻,难以言说。
于是面对哥哥的问话,她选择了沉默。
这种沉默在温南屿看来就是默认想回家。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温南屿说着起身。
温南湫余光悄然向秦修聿那边瞄了瞄,旋即低头敛眼乖乖跟在哥哥身后。
宋知砚感到有些可惜,都还没真正玩起来呢他们就要撤了。
“那老温,妹妹,下次再约。”
温南屿一秒变脸,顺手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恶狠狠朝宋知砚砸过去:“滚啊死狗!”
宋知砚笑嘻嘻接住往自己头上砸的抱枕,挑眉:“我算什么狗,真正的狗另有其人好吧。”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扫了眼旁边的秦修聿,后者微微眯起眼,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宋知砚耸耸肩,识趣没再多说。
温南屿不明白他这什么意思,当然也不想明白。
这家伙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整天满嘴跑火车没一句正经话。
秦修聿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围巾,站起身:“南屿你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
“你今晚喝了不少,开车不方便,正好我也要回去了,顺路送你们。”
听到他的声音,原本低着头的温南湫倏然抬起脑袋,沉静如死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微光。
“顺路?”温南屿想了想,皱眉,“我们两家好像在相反的方向吧,顺哪门子路。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不用管我们,我叫代驾就好了。”
看透一切的宋知砚没忍住噗嗤一声,怕暴露赶紧捂嘴收住,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哥哥这话让温南湫迷糊的眨了眨眼。
好像,是这样哦。
并不顺路呀,修聿哥哥为什么这么说?
面对好兄弟的疑问,秦修聿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刚好要去你家那边方向办点事。”
温南屿突然八卦起来:“工作上的事还是女人的事?”
被说中心事,秦修聿清俊的脸庞不可控的掠过一丝不自然。
看他这样子温南屿瞬间懂了。
“又是那个小姑娘?我说你小子不要太纯爱了。”
小姑娘?
温南湫思索了一会儿,想到秦修聿心里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