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修聿接到了温南屿打来的电话,让他送温南湫回家。
秦修聿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后座里小姑娘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睡得正香。
他把温南湫不小心喝醉的事言简意赅的给温南屿说了一遍,后者当即发出尖锐的爆鸣,旋即又似无奈般长长叹气。
车开到巷子口。
温南屿早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秦修聿远远的就看到和雪人并排站在一起的温南屿,那脸色冷得丝毫不输身边的雪人。
他车将将停下,还没停稳温南屿便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一把拉开后座车门。
当看到整个人包裹在毛毯里,睡得像只小猪一样的妹妹时,他脸色更是瞬间黑如锅底,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
啧,小东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一眼没看着,居然敢在外面喝酒,还喝醉了,看样子醉得还不轻。
秦修聿下车走过来,余光扫了眼酣眠的小姑娘,随即歉意道:“南屿,这事是我的错,我没看好她。”
那老板娘一直在强调他们家果酒度数低,只是尝一点而已不会醉,温南湫自己又兴致高得很,他就没阻拦。
完全忘了,小姑娘不会喝酒。
她体质本就弱,又是第一次喝酒,这尝一点那尝一点,即便是度数低,尝的种类多了也扛不住。
“我……”
温南屿抬手握拳,却只是不轻不重碰了一下秦修聿的肩膀:“行了,事情我都清楚了,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谁能知道她酒量这么差,只是尝尝都能给尝醉了。
再说这小丫头的性格我了解,她要喜欢什么,对什么感兴趣了,那就是非要尝试不可,别人劝不住。”
秦修聿微微敛了敛眼皮。
这时温南屿蓦地发现他脖颈上一圈整齐的小牙印。
看起来还挺深的。
他惊讶又疑惑的指了指秦修聿的脖子:“你这怎么回事?上午在古镇那会儿还没有呢,这是被谁咬了?”
见温南屿注意到了自己的脖子,秦修聿温润的脸庞掠过一抹不自然,掩饰性的提了提脖领。
温南屿见状,眼眸不禁眯起。
他下意识看了眼后座里呼呼大睡的小猪,脑子里瞬间划过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这该不会是……是我家湫湫咬的吧?”
秦修聿没正眼对上他惊愕的视线,抬手掩唇浅浅咳了一声。
“南湫她,她当时醉得太厉害走不了路,所以只能我背着……可能,可能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她不高兴了,她才咬了我一口。”
说着像是担心温南屿会因此和温南湫置气,他又立即解释:“就是小朋友闹别扭而已,咬得不重,一点也不疼。”
温南屿嘴角抽了抽。
这么深的牙印还说不疼呢。
“兄弟,你真的……你脾气这么好以后找女朋友是会吃亏的。”
受气包一样,不得被对象欺负死啊。
秦修聿余光不动声色往后座里瞥了一眼,薄唇扬起:“不会,我喜欢的人,很软很乖的。”
就算真的被小姑娘欺负了,他也甘之如饴。
不是有句话说吗,吃亏是福。
能吃小姑娘给他的亏,是他的福气。
温南屿对这种恋爱脑晚期患者无话可说,他这会儿更关心的是自家妹妹。
“啧,这小丫头是属狗的吗,现在动不动就咬人?以前也没这个坏习惯啊。”
秦修聿捕捉到他这句话里的关键词:“动不动?”
温南屿把衣袖挽起来给他看:“喏,早上给我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