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秦修聿瞳孔一颤,眼睛里竟闪烁起薄薄的水光。
随即他将怀中人儿抱得更紧。
温南湫自然不会明白他的心情。
她生病住院的那一个多月里,他也跟着煎熬了一个多月。
他天天看着她,却不能靠近她。
他看着她痛苦,却帮不上任何忙。
那种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总算熬到盼到她情况所有好转,可以出院了,可他依旧不能与她在一起。
她在家休养,而他只能通过手机了解她的情况。
等到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见她,终于能有短暂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又总有这样那样的人或事来打扰他们。
秦修聿忍得很辛苦,已经濒临理智的界限了。
于是不管不顾将她带走,于是不经思考说出那句——
‘那就让他急一会’
现在,他只想和她单独在一起。
他甚至想,干脆直接向温南屿坦白算了。
大不了受一场骂挨一顿打!
可到底顾虑着温南湫的意愿,心里再难受,他最后也只是像这样把她拉到无人的地方,抱抱她,最多——
再亲亲。
不能再做更多了。
抱了不知有多久,秦修聿心内翻涌的情绪总算稍稍被抚平。
温南湫白皙脸颊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胸膛,轻言细语开口:“其实,我都知道。”
秦修聿手掌带着宠溺之意抚摸着她的后脑勺:“知道什么?”
温南湫想起那些事,鼻腔酸了一下,清软的嗓音微微发涩。
“云城大学那次,是你有意为之吧。”
“当然,还有今晚,安排我和小朵见面。”
他想帮她。
哪怕不能重新站上舞台,也希望她的内心不要再那么沉重。
想让她明白,她很好,一直最好。
秦修聿不说话。
温南湫从他怀里慢慢抬起头来,杏眸清亮。
秦修聿凝望着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眸,喉头骤然发紧。
染上晨露的白玫瑰,格外诱人采摘。
秦修聿想,这是他的白玫瑰,必须要悉心呵护。
不能摘!
至少现在,不能!
小姑娘拉起他的手臂,将他衣袖拉高。
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小臂上,两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温南湫眼底。
一道深刻的咬痕,一道足有指长的划伤!
温南湫都记得。
这些是她发病时候伤的。
要多深的伤,才会留下这么明显,久久消不掉的疤痕。
秦修聿当时,该有多痛啊。
他可真是个傻子。
那时候的她那么危险,他应该离得她远远的才对啊。
“我还知道,每天伴我入睡的琴声,醒来新鲜的玫瑰,花样百出的饭菜……都是你……”
“我……我伤了你,你流血了。”
“修聿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很危险。”
温南湫早就想向他道歉,可在宴会厅里人太多,她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