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宁县重逢,安无恙求先生教导自己的儿子,先生也是尽心尽力,哪知是黎恩自己不争气,在学堂里学那劳什子的纨绔做派,而今竟然还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黎府的人不知内情,眼下看安无恙的眼神一个个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太过分了!”
“为人师表,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如此狠心的人,竟连仁慈之心都没有,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做我们恩儿的先生呢?”
老夫人忍不住呵斥,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末了,她冷眸看向安无恙:“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安无恙冷冷撇过老夫人,面上毫无怯懦,只听见她冷笑一声,反问道:“我能说什么?”
“说我自己生的儿子,不敬师长,不懂尊卑,不识好歹,不知羞耻吗?”
安无恙一番话,直气的老夫人垂首,却见安无恙不紧不慢,继续问道:“老夫人倒不如问问,黎恩在学堂做了些什么?又为什么被惩戒?”
安无恙的反问,使得黎恩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他求救一般看向洛轻帆,便看见洛轻帆朝着他眨眼。
黎恩当即道:“不论我做错了什么,他为人师长也不能体罚我!”
“打人就是不对,打骂只能滋生麻木的顺从,但不会生长出健康的硕果!”
黎恩话落,老夫人和黎怀仁皆眼前一亮,可见对黎恩这番语出惊人的欣喜。
黎恩感受到太祖母和爹爹的态度,越发的骄傲起来。
他这些话,全都是轻帆姨姨教他的,看来还是轻帆姨姨厉害,三两句话便能教他讨得爹爹和祖母的欢心。
不似自己的娘亲,只会俗气的让他跟那个冷面老顽固好好学,劳什子经史策论的,他早就学够了。
趁着老夫人和爹爹都高看自己,黎恩又继续:“娘亲,你因为嫉恨爹爹和轻帆姨姨关系好,就故意在外散播爹爹和轻帆姨姨的谣言,叫恩儿在学堂上抬不起头。”
“那老顽固又是你给我找的先生,自然要向着你说话,因为我是爹爹的儿子,他就看我不顺眼,今天更是打了我,娘亲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有你这么做娘亲的吗?”
黎恩说完,便又窝在老夫人的怀里,一阵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