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这样的地方不少，一家路边的大排挡，老板是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小夫妻。

这个摊子摆了几十年，老兵烧烤。

龙昆没有穿他的警服，也没有乘坐他的专车，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样子。

徐良来的时候，龙昆已经喝了一瓶小红星二锅头。

见到徐良的龙昆有些紧张，拿酒的手都轻微颤抖着。

激动，他是真的激动，这是哪个他，没错了，这家老兵烧烤，是他们当年约定好喝酒的地方。

“虽然晚了三十年，这一杯酒，还是要喝。”

徐良拿起酒瓶，就猛灌了一口，对于一个僵尸来说，这种辛辣的东西最有感觉。

“岁月无情，这句话，有意思！”

龙昆眼神慢慢的变得平静，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能从情怀里走出来。

一老一少开始一口口的喝着牛栏山最辛辣的二锅头。

几瓶酒很快就见了底，龙昆的脸都有了红润之色。

“老了，岁月不饶人，今天，我很开心。”

龙昆站起来就走，没有留恋，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就够了。

他们曾经是兄弟，三十年前从枪林弹火中走出来的兄弟。

三十年前，徐良为了救他，暴露过不是人类的身份，他保守了三十年的秘密。

三十年前，徐良就是龙昆最佩服的队长，最尊敬的教官。

现在也是！

这份情，也只有龙昆这种男人能懂。

大排档的生意在夜晚的时候，客人都会比较多，特别是老兵烧烤这种传承了几十年的出名摊位。

距离大排挡不远的街角，一个老人正在弯腰烧着纸钱。

徐良没有离开，就是因为，老人口中念念有词，而一个名字让他有些意外。

曾柔！

老人在祭拜的亡人，是曾柔。

徐良在冥脑系统里查过关于曾柔的资料，这个女孩有一个奶奶。

老人口中念叨着孙女，而在不远处，豪华的房车里，杨穆趴在车窗上，哭的梨花带雨。

女神杨穆的眼泪，难能可贵！

但是曾柔的眼泪，真情流露，她很想冲过去，喊一声奶奶，然后抱着她，告诉她，自己就在她身边。

“鬼人的眼泪，你可知道，因为受伤的事，你已经损了鬼气，再哭几次，你就会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僵尸。”

房车里，还有一道身影，她手里端着红酒，细细的品尝着，动作优美。

这是一个妖艳的女人，和艳山红一样，都是那种能迷人心窍的女鬼，完美的身材，迷人的容颜，妩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