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也就回来了,然后便开始说些“路上可还顺利之类”的话。
等这些话题都聊得有些干巴了,那个官恶人端着羊汤和烧饼小跑着来了。张树又掏出钱来打赏一番,便撵走了那恶人。
这时付自安心中也就想明白了张树为何这样的表现。大抵是担心付自安开口让行个方便,而他又确实从中为难吧?
于是乎,付自安吃着饼喝着羊汤,随意的开口道:“今天主审案件的官员是谁啊?听说特别难说话是不是?”
张树一听赶紧凑到付自安近前:“不仅仅是难说话啊!「皓星学士」龙应图,您该听过吧?”
付自安确实记不得那么些人,便压低声音道:“你细说说。”
听完之后,付自安也就明白,为什么今天京城上下,就没一个敢给付自安开个方便之门的人了。
……
付自安没听过这位「皓星学士」。有个原因,那就是这位退居二线多年。在岩君初入白玉京的时候,他就是玉京城的京兆尹。
大约就是岩君帮付自安巡回自在法的时候,他就提拔了学生来当京兆尹,然后自己回恪物院当先生去了。
而如今,国朝波澜又起,他才又回到了玉京。从前神气的京兆尹在他面前,乖巧的像一只鹌鹑!先生长,先生短,大气不敢喘一口,所有事情唯老师马首是瞻。
至于这位的身份地位,只说一件事。圣君出身炁宗炎脉,治国之道是成了圣君之后,由这位教的。他回了玉京城,再加上局势动荡了起来,圣君现在都频繁出现在国朝会了。
另外,高相国也是他的亲传弟子。
也就是说,现如今在白玉京。哪怕是圣君、高相国都得看他脸色。付自安这种小卡拉米,还想有一道方便之门?
“……千万别提‘行个方便’这些事,提了罚的更重!”张树语重心长的提醒付自安,生怕他要耍自己的世子威风。
龙应图回来的这大半个月,这京城里的纨绔子弟早就被训的服服帖帖了。若是付自安不知道轻重,肯定免不了脱层皮的。
难怪南客龄拉着三十小叔去喝酒了,他作为天下行走肯定收到了邸报。这他要是来捞人,那才是把付自安往火坑里推。
倒是也不能怪他没有提前说,毕竟路上都是游山玩水的提这些干嘛。而且付自安犯事也太快了,几乎进城门的后一秒钟就给抓了,南客龄真没机会提醒啊。
情况介绍清楚了,张树才敢开口问问缘由:“话说,都尉是因何被送进来的啊?”
这时候的付自安已经吃完了羊汤和烧饼,打了嗝才道:“纵马疾驰……按律怎么罚?”
张树问:“可有伤人及物?”
“没有,就跑了一小段,跟马车上的人说个话。”
“那就是……罚铜加笞刑。”
“多少?”
“二十下左右吧。”
付自安这才放下心来:“那便打吧,我还以为多大事呢……罚铜多少?”
“罚铜就要看身家地位了,越有钱,罚的越多。”
“国朝应该知晓,我们嶂州相当困顿啊!”
张树一愣:“啊?是吗?我印象中还可以啊。”
“你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