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忍不住站出来表示他们就是故意的，姜黎就是最大的证据。

姜黎？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祝凌旭眉头皱了起来，“这一切是姜黎搞出来的？”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姜黎身上，“不能相信她，她贪慕虚荣，应该是为了算计芸芸才整出这些事的……”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能想到柳芸芸。

祝灵音也是服了他了。

皇帝看他一个假皇子还敢冒犯真公主，忍不住给了他一耳光，“住嘴！”

姜至也道：“姜黎就是真公主。”

“承恩公？”祝凌旭有些不解，“姜黎拿了您什么把柄，您居然会替她出头？”

姜至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难道善国公夫妇没有告诉你，姜黎肖似太后吗？”

“什么？”

姜至：“你怎么不问问善国公夫妇，为什么要阻止姜黎出门呢？”

祝凌旭也反应过来了，所以，他们不是疼爱柳芸芸，是因为姜黎不能见人……

这也是他们说‘姜黎就是最大的证据’的原因吧？

祝凌旭脸色灰败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善国公一家也被带到了。

面对姜黎这个大证据，他们无从抵赖。

善国公一开始还想把罪名都怪在那姜姓农户身上。

不过，祝灵音也拿出了一个证据，表示姜姓农户之所以在皇觉寺，就是善国公安排的。

除了这姜姓农户，其实还有几家人。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孕妇。

皇帝也明白了，他冷笑一声，“想来若是善国公夫人生的不是儿子，你们还有其他后手吧？”

他们需要一个皇子！

柳诚没吭声。

事实上，也正如皇帝说的那般，他做了几手准备。

若是柳妃诞下皇子，皆大欢喜。

若是柳妃诞下公主，他夫人诞下儿子，也是皆大欢喜。

但若是柳妃和他夫人都生了女儿，他就只能做另一个选择了。

前两个假设都好，皇子都是柳家血脉，善国公府会扶持他登上皇位。

而第三个假设，他就不会再那么努力，让那假皇子当个王爷就够了。

不过假皇子有机会当皇帝也好，到时候他会让他的女儿或者柳贤妃的女儿当他的皇后，待皇后生下皇子，他们柳家一样有未来……

第二个假设成真的时候，他内心是欢喜的。

虽然妹妹的孩子，和他的孩子，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但是，他的孩子才是比较亲近的。

柳诚也一直庆幸生下儿子的是自己夫人。

唯一不好处理的是公主……

她太像皇家人了，尤其是太后。

好在他安排了不少孕妇到皇觉寺。

于是他主动把公主与农户之女做了交换。

本以为万无一失了，没想到那被他送走的人还会再回来，而且还长着一张让他恐惧的脸……

当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妙了，可还想挣扎一下，没想到这一挣扎就等到了铡刀落下来。

柳诚：“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请陛下饶过我的家人……”

他想靠自己一个人顶下所有罪名。

可皇帝也不是傻子，明白这事不是他一个人能干出来的。

而且混淆皇室血脉，怎么可能轻拿轻放？

皇帝突然想到，皇后没有孩子之时，宫中只有四位皇子，那祝凌旭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