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恒这两天听说阮氏出了问题,也暂时从消极中走出来,时刻关注阮氏消息。
虽说对阮淑珍有怨气,但毕竟阮淑珍是他的母亲,不至于生恨。
而且,阮氏的兴衰跟他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
自然无可避免看到跟宋星澈相关的新闻,不必多想就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察觉到宋星澈有心机,处处针对宋星辰时,宋书恒对宋星澈只是单纯不喜。
而现在,见到宋星澈,他就忍不住心生怒气,“宋星澈,这些年来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居然联合外人来对付我们?”
宋星澈下意识想辩解,“大哥,不是那样的......”
宋书恒呵斥道,“不是那样还能是怎么样?到现在了你还想狡辩?这些年来我真的是白疼你了。”
“我自问我愧对星辰,但我并没有任何一处愧对你,你的每一次比赛,我就算是将工作都推迟延后,都到场给你加油。
从小到大,你与星辰发生争吵,我都护着你,而你呢?薄情寡义,胳膊肘往外拐,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吗?”
宋星澈抿着唇不说话。
脸上泫然欲泣,就好像是受到了莫大委屈。
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哪一句话让她受委屈了?
宋书恒很是不满,“你做这样的姿态,是我哪一句话说错你了么?”
宋星澈收起了那泫然欲泣的神情,低眉顺耳。
她是个聪明人,也比谁都清楚,如今宋书恒觉得她是错的,那她就是连呼吸都是错的。
回应解释不会得到谅解,反而会让宋书恒觉得她不服管教,训斥得更厉害。
宋星澈始终没有回话,宋书恒的视线不满地扫了她一眼。
一眼看去,就看到了宋星澈的小动作——
咬着唇,手握紧,手指甲紧紧嵌入肉里。
这就代表宋星澈不仅没有半点悔改之心,还对他心存怨怼。
宋书恒顿时火冒三丈。
“知错不改,你这种人没救了。我们对你那么多年的好,都是喂了狗了!
我之前就应该对星辰好,而不是对你好。最起码星辰不会像你一样吃里扒外!”
话落,宋书恒转身怒气冲冲离开。
宋星澈看着宋书恒离开的背影,突然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之前就应该对星辰好,而不是对你好。
这句话真可笑呀。
他觉得愧对宋星辰,所以将锅全部甩到她身上。
可是之前他们对她的好,是她凭本事能力装巧扮乖争取来的,是她努力应得的。
哪里是他们主动给的。
要是她不会装巧扮乖,这些年,她的待遇跟宋星辰只能说是差不了多少。
下楼喝了水,宋星澈回房。
关于她的新闻,她直接跳过。只看阮氏的新闻。
阮氏的记者招待会停开,但是微博紧急公关发表声明,还将所有生产资料公开自证清白。
但也已经无济于事。
因为阮淑珍摔话筒,撞倒摄像机的行为,网上的舆论可以说是一边倒。
有声称以后再也不用阮氏护肤品的,有喷阮淑珍这种秉性人品,能做出什么好产品来,大部分都是抵制阮氏的。
宋星澈看到这些评论,唇角勾了勾。
有一种心中的愤懑终于有了出口的愉悦。就算阮氏倒闭,也是他们活该!
只是一想到阮淑珍,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萦绕心头。
日落时分。
阮淑珍回了阑山居。
到家之后,她鞋也没脱,叫佣人叫宋星澈下楼。
佣人看到阮淑珍脸上表情肃穆,哪里敢多话,赶紧上楼叫人。
宋星澈从房间出来,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她知道阮淑珍叫她去是兴师问罪的。
心头的恐惧越来越盛,连着手都是颤抖的。
宋书恒跟宋书白都在家,但两人皆是房门紧闭。
外面的声响两人都听到了,但是两人就是很默契,谁都没有出面。
只觉得宋星澈就算被骂,就责罚,也是活该。
宋星澈下楼的时候,阮淑珍就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阮淑珍不年轻了。她又是一个工作狂,一直忙于阮氏的事,也没像其他豪门阔太一样天天去美容院做保养。
虽然脸上妆容精致,但一张脸还是明显垮了下来,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
此时,这张不怎么年轻的脸紧绷着,脸上有怒气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