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信了,原来我爷爷不谦虚,那都是不够有实力。”
宋星辰哑然失笑。
下午时分。
司机开车,顾临砚来接她。
宋星辰上车坐好,拉了安全带系上,抬眼时却毫无预兆地落入一双深邃的眸眼里。
是顾临砚。
大概是车里暖气开得足,顾临砚的领带是松松垮垮的,衬衫是深灰色,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脖颈修长劲挺。
浑身都散发出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荷尔蒙,优雅而迷人。
她并不算是花痴的那一种类型,但是每一次见到顾临砚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走神。
说来也很奇怪,顾临砚无论是什么打扮,哪怕只是裹着半条浴巾,都能精准地踩中她的审美点,让她有些难以自拔。
顾临砚问她,声音低沉,“忙完了?”
视线落在她脸上,修长手指抚摸着她的脸,眼里写满了眷恋。
宋星辰轻声细语,“忙完了......”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顾临砚一把抱住。
落在耳畔的声音温润,又带着几分心疼,“这几天来把我的顾太太累坏了。”
顾临砚是确实心疼她。
这几天她起早贪黑地忙,回家之后就呆在画室,从画室出来,头沾上枕头倒头就睡。
他跟她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见过她有这样忙的时候。
忙到脚不沾地。
忙到两个人虽然同处一室,但基本上没有相处的时间。
甚至是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他这几天甚至都不敢打扰她。
这几天看着她疲惫而憔悴的眼,顾临砚心疼得有那么一瞬间想说,让她不要那么努力不要那么累。
以他的能力,完完全全可以养她。
但最后话到了嘴角,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想起阮老爷子跟他说过的那一句话,她不愿意当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而且,以宋星辰的能力,要是真当了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大概也只能用暴殄天物来形容。
宋星辰也确实是累。
这两天夜以继日,白天夜里脑海里都在琢磨怎么修复那一幅古画,就连梦里都在修复那一幅古画。
就是当看到那幅古画在她手中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以继续被像她这种热爱古画的人继续看到和欣赏,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虽然有点累,但是很有成就感,再说了,也不算太累。”
顾临砚没说话。
只沉默地垂下眼,蹭了蹭她的额头,又蹭了蹭她的脸,在经过她的唇时,又温柔地啄了啄她的唇角。
动作极轻极浅,甚至都不敢用力,本来是忍不住想亲她的,这几天素太久了,连亲她都是奢侈。
但最后还是及时收住了。
总觉得现在的宋星辰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就连抱抱她亲亲她,都会把她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