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给足了诚意,期待金灿月的回复。
金灿月却在他眼中只看到贪婪。
“你别说话了,影响我核对账单的速度。”
另一边,裴宁川坐在客厅里喝茶,承恩伯陪在一旁说话,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见金灿月久久不来,他唤道:“春明、景和,你们去催一催金家姑娘,账单核对清楚没有?”
春明震惊地看了一眼裴宁川,心中嘀咕:您表现得这么积极,也不怕人误会您贪财?
嗯,也可能加一句,好色!
春明和景和两人出列,恭敬地领命出去,直奔承恩伯府的库房。
“大冰块,你说咱们相爷不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吗?今天怎么频频对一个女子和颜悦色,表现出极大的关心?”
要知道,他在东院看到金灿月从园中走来,差点惊叫出声。
幸好他有超强的忍耐力。
景和白了他一眼,“相爷身体没有病,也不是真的和尚。”
春明目瞪口呆,“你是说他喜欢金家姑娘?觊觎未来的儿媳妇?”
景和又翻了个白眼,“我没说,只是告诉你相爷身边有女人出没,是正常的。”
春明:“……”
有道理!
听到金玉瑶诬陷相爷的话,他竟然当真了,真是罪过啊!
等到春明和景和两个人赶到,金灿月已经核对好账单,笑着道:“麻烦两位稍等片刻,我已经让人去请我金家的人,让他们过来帮忙。”
她不信任承恩伯府的人,幸好裴相的人来了。
金灿月身边有翡翠和琥珀两个侍女,她们得到消息,也跟着别人一起进来。
“姑娘,夫人她……”
金灿月摇了摇头,“母亲的事回去再说,先帮忙把珍宝看护好,一个不剩地抬出去。”
裴君卓听见她的安排,不悦地说道:“金灿月,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承恩伯府做手脚?”
两个侍女之一的琥珀是个急性子,当即双手叉腰,在庭院中嚷嚷道:“裴公子,你们家做过什么,你不清楚吗?贵府年年给我们的回礼不是水果就是糕点,不值钱就算了,还骗我们是宫里荣妃的恩赏。”
“我们家姑娘谨慎一些,以防以假乱真之事发生,又有什么错?”
裴君卓清楚自己母亲的手段,恼羞成怒,呵斥道:“小小婢女,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再乱说,污蔑承恩伯府,别怪我不客气!”
“琥珀是我们金家的婢女,还轮不到你裴君卓教训她。”金灿月如是道。
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在人群中插了一句,“裴公子别小气,你不如给金家送一头猪赔罪。哈哈哈哈……”
余下的宾客还没反应过来,裴君卓破防了。
谁不知道徐家往上数三辈都是屠户,到了承恩伯这一代,养了两个好女儿,才改变了门庭。
裴君卓生长在承恩伯府,耳濡目染,自然对“屠户”“猪”这样的字眼敏感,被人当众讥讽更是自卑。
金灿月摆摆手,“赔罪就算了,我金家是商贾之家,不差这一头猪。”
对比金灿月的率真,直接承认自己的出身,裴君卓落了下风。
他再一次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