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呈上来的金家的财产,他们没有必要迎娶金玉瑶入门。
“听说那个金家大爷金文弘成为家主后,做了不少错误的决定,亏了不少钱,卖了一些商铺。”
有人给裴家母子解惑。
裴君卓接过母亲手中的纸张,扫了一眼,猛地皱着剑眉,“他这么无能?连三分之一都保不住吗?”
又道:“不对,他再怎么败家,也不至于三年就败了六七成财产。”
底下站着的人点头哈腰,赞成地说道:“公子说得没错,金文弘是平庸了一些,但是他不赌博,败家有限。”
徐玉华直接问道:“那是什么原因?你可查清楚了?”
底下站着的人又道:“属下寻访了一些金家的商铺,有些的确是金文弘卖出去,有些则是直接换了东家。而且这位东家十分年轻,听伙计说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徐玉华不解,“这有什么不同?卖出去不就是换了东家?”
倒是裴君卓脑子灵活,心中有一种猜测,问道:“可以是继承。”
“比如说,金文泽去世,他的子女继承了他的财产,成为新的东家。这位貌美的女东家极有可能是……”
“金灿月!”
徐玉华也吓了一跳,“金灿月?你的意思是金灿月继承了金文泽的产业?金文弘继承的是花架子?”
“母亲,也不能这么说。”
裴君卓摇摇头,斟酌用词,道:“金灿月经商很有天赋的,我记得她那几个脂粉铺子,原本是亏钱的买卖,也被她盘活了。”
“所以,有可能是金家的产业被金文泽一分为二,只是金灿月比金文弘会经营。”
徐玉华怀疑地看向裴君卓,“你不会是想迎娶金灿月,故意糊弄你娘的吧?”
裴君卓连忙否认,“娘误会了。若真是如此,只娶金灿月一个人不够,只娶金玉瑶一个人也不够,还得从长计议。”
一夜过后,徐玉华和裴君卓母子还没有思量出对策。
前院的看门小厮就来禀报,“不好了,金家姑娘抬着聘礼来了,她要退掉大公子!”
徐玉华震惊得瞪眼,“什么?”
顿时勃然大怒,“我们还没有嫌弃她一个商户女高攀,她竟然敢上门退亲,嫌弃我的卓儿。”
她可以瞧不起金灿月,但是金灿月不能瞧不起她儿子。
还是在大街上一路敲锣打鼓地上门,大家岂不是都知道承恩伯府的公子被一个商户女退婚了?
“不行,要退婚也是我们先提出,我得出去和她理论。”
裴君卓连忙抓住徐玉华,“娘,冷静!”
“咱们要稳住,一切都是为了姨母和表哥的大计,现在不仅不能主动退婚,还不能被金灿月退婚。”
徐玉华点头,“没了金家,可找不到更合适的豪富之家。”
等到金灿月登门提出退婚时,承恩伯夫妇不敢做主,将目光投向了徐玉华。
徐玉华一改之前的跋扈骄横,温和客气地笑道:“真不凑巧,卓儿不在家,没办法在退婚书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