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月没想到对方猜了出来,也没有刻意隐瞒。
“是徐林夫子。”
林青源无奈说道:“恩师有些话,郡主不必全信,他对宁川总是盲目相信,就算裴宁川有点狗,夫子也会觉得他温厚端方。”
金灿月来了兴趣,恰好林青源和韩岐山与她同路,便说道:“能具体讲一讲吗?他怎么狗了?”
韩岐山顾及着裴宁川的名声,笑而不语,不肯多说。
只有林青源像找到机会倒苦水似的,“郡主,宁川自幼过得清贫这事,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现在我要为你说的是他裴宁川不为人知的一幕,他的赚钱小技巧。除了勤工俭学,除了抄书写信以外,他还有一个十分赚钱的工作,那就是到处参加有彩头的比试,既赚钱又博名声。”
金灿月轻声咳嗽了几声,“这倒是个来钱的法子,我从来没有注意到。”
韩岐山摇了摇头,满脸钦佩,幽幽叹息道:“这得要有一定的文化底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的。”
毕竟商家不傻,他们拿出彩头也是吸引客人,不可能让一个文盲上台,拉低商家的品味。
裴宁川博学多才,不可多得,商家肯定满意他的表现。
金灿月问道:“然后呢?”
“然后,每次裴宁川这家伙满载而归,赚了不少银两,真的很招人嫉妒。”现在林青源想起来都咬牙切齿,看来是真的觉得羡慕嫉妒。
他又道:“按说他获得一笔钱不容易,理应攒下来,供自己读书,方才是上上之策。偏偏他遇见受苦受难的百姓,只要是比他过得辛苦的,他总是慷慨地分一半钱财给他们。”
“每次他仗义疏财没钱了,过段时间又找到赚钱的机会,几乎完美衔接。”
金灿月脑海里有了画面,勾勒出裴宁川的慈悲善良的一幕。
她莞尔一笑道:“林御史,你是担心我欺负他?其实,徐先生已经找过我,纵然你们没有拜托,我也定会好好照顾宁川。”
“不,江陵郡主误会了。”
林青源摇头,“恰好相反,他裴宁川又不是娇花,不需要郡主精心呵护。反倒是郡主一个小姑娘,该依靠咱们裴相的时候,请不要手软。”
相比较恩师的不放心,言语相托付,这才是正确地追妻方式。
“咳咳咳……”
突然,韩岐山猛烈地咳嗽起来,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裴宁川扶着门走出来,酒的后劲大,他还有点不知道身处何方的茫然,恰好听见林青源最后半句话,跟着反问道:“什么请不要手软?”
林青源挑眉揶揄道:“某个人亲吻都能激动得晕过去,吓着咱们江陵郡主了,我给郡主传授经验呢。”
虽然昨晚裴宁川醉酒睡了过去,但是他没有断片失忆,还记得晕过去前的事情,好像正在亲吻金灿月……
一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给金灿月的初次体验这么糟糕?
不会被踹吧?
还让林青源和韩岐山知道了此事,他该怎么挽救自己的形象?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金灿月。
金灿月抬头望天,低头看地,就是不敢和裴宁川对视。
“不是我故意散布出去的,是他们过来帮忙搬醉酒的你,发现我的口脂花了,你的嘴唇艳了。”
就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