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金灿月失去记忆后,总是裴相裴相的叫,还不如以前叫裴叔叔亲切。
当然,现在裴叔叔这个称呼也不好听了。
金灿月实在好奇,也不矫情,撒娇道:“裴郎,可否告知灿灿?”
这下轮到裴宁川害羞了,轻声咳嗽了几下,“以我对徐玉华的了解,金玉瑶三朝回门之日,她必定用手段让金玉瑶回家讨钱。”
“这是霸凌?”
“你不是想要对金文弘下手,以此整合金家的产业吗?三朝回门就是个好机会!”裴宁川给金灿月谋划起来了。
说起正事,两个人有无数的话要说,一直到金灿月回到金家,她还意犹未尽。
“多谢裴郎!”
手指轻轻在裴宁川的掌心划过,勾得这位清冷端方的权相神色温柔了三分。
下一刻金灿月揉了揉额头,“虽然我还是记不起来自己喜欢过您。”
犹如一盆冷水泼到裴宁川的脸上,他温柔的脸庞微僵。
金灿月像是调戏他成功的小狐狸,狡黠地眨了眨眼,消失在金家大宅院的大门里,徒留某人无可奈何。
春晖园。
金家众人筹备金玉瑶的婚事辛苦了,今日送她出了门子,算是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都惫懒了起来。
金老夫人倚在榻上,挥手让多余的人出去,她方才和金文萱说起私房话。
“这次你带修文回来住多长时间?”
“既然娘提起此事,我想求您一个事。”金文萱有事相求,欲起身行礼。
却被金老夫人按了下来,“有什么事给娘说,什么求不求的,多见外!”
金文萱想了想,说道:“不瞒娘,我带着修文进京,其实是想回金家住一段时间,让修文在京城备考,准备来年的春闱。不知道娘可同意?”
金老夫人拍了拍金文萱的手,“这是好事,娘怎么不同意?咱们家修文有才华,说不准来年中个状元,让金家也沾沾光。”
金文萱见老母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心里高兴之余,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娘,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她见金老夫人侧耳倾听,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顿时说起大房和二房的事情来。“您不该太偏向大哥他们。大房掌握着产业,二房有郡主,三房有个在官府做事的男人,您得公正处事,才能维持金家一族的平衡,才能受到晚辈们的尊敬。”
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只有受到晚辈的尊重,才能说话有人听。
金老夫人摆摆手,“阿萱,孙女不是女儿,不是娘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娘管不了那么多。这金灿月是郡主没错,但她是嫁出去的女儿,还能继承咱们金家的祖业,给我老婆子颐养天年不成?”
“所以,算来算去,最后还得落到你大哥那一房的头上,我偏向他们大房也是为了以后打算。”
金文萱劝不住老娘,只得说道:“灿月说好久没见过三表哥了,不如明天邀请大家到春晖园见一见?”
她作为姑母,该有的礼节和亲近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