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弘入狱的消息传得很快,插翅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起初是那些和金文弘有交易往来的商家,借着催还欠款的名义,过来一探虚实,却被这些人一摸一个准。
然后,犹如一滴水落在沸腾的油锅里,消息所到之处,一下炸锅了!
商铺生意十分丝滑的下滑,金玉山这个绣花枕头去巡视商铺,拦都拦不住颓势。反而在他一通骚操作下,提前出现了资金问题。
屋漏偏逢连夜雨,钱庄老板得知了金文弘的消息,也带着打手上门,要求金家尽快偿还金文弘借的银子。
金玉山阻拦着钱庄老板的路,“钱老板,您再宽容一二。钱的事情不着急,您得相信我们金家是老牌子,经营多年,这次肯定能够起死回生!”
钱老板冷哼一声,“金家是老牌子不错,但是起死回生?你当你是金文泽不成?”
众所周知,金家的产业传给次子,不传长子,乃是一段传奇。
当年,金家老爷子在世时,有一段时间得了重病,差一点人没了。产业索性交给两个儿子分开打理,一个把盈利高的商铺差点经营塌了,一个把亏本的商铺盘活了。从此,金家的继承人就变成了次子金文泽。
金玉山脸都绿了。
怎么哪里都能听见金文泽这个名字?
特别是越是乱的时候,他们越是喜欢拿金文泽出来做对比!这是什么毛病?
钱老板一把推开金玉山,嬉笑道:“既然没有金文泽的本事,就做个不挡道的好狗!”
金玉山气急,“你……”
钱庄老板直接找上了金老夫人,要求还债,双方正在扯皮的时候,大夫人韩佩兰哭哭啼啼地从大门进来,直奔老夫人所在的厅堂。
“娘……娘……大事不好了!”
金老夫人停下交谈,起身迎上去,“出了什么事?好好说话!”
大夫人韩佩兰顾及不上外人在场,指着大门外,猛地哭了起来,“夫君……我去看他,发现他在牢里生病了,高热不退,情况危险啊!”
金老夫人急火攻心,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起不来了。
催债的钱庄老板见金老夫人年事已高,又面色灰败,他担心把老人家弄出个好歹来,放了一句下次再来的狠话,带着他的小弟们快速离去了。
厅堂里安静了下来,没有闲杂人等。
但是金老夫人和大夫人婆媳俩大眼瞪小眼,并不安宁,互相眼神期待地看着对方。
“娘,咱们手里没有银子,连打点都困难,这可怎么办?”
金老夫人咬了咬牙,朝着心腹挥了挥手,“安排人去揽月院请江陵郡主!”
不是三丫头金灿月,而是江陵郡主。
春晖园的婢女腿脚快,去时脚步匆匆,回来时也不遑多让。“启禀老夫人,揽月院的婆子说江陵郡主不在府上,她出门了。”
金老夫人怒道:“她去哪里了?正需要她的时候,她不在!”
“听说裴相养的圆脸橘猫会后空翻,郡主上了宰相府的马车,一早就出门了。”婢女说完,瑟缩得恨不得变成个不起眼的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