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夫人知道实际情况,回道:“老大那里出了变故,偷税漏税的罪名变成了刺杀当朝郡主,暂时出不来了。今日老身召集你们一起过来,就是问问你们,如何救援老大?”
金家三夫人瞪圆了眼睛,惊呼出声,“刺杀当朝郡主?哪位郡主?”
这个罪名可不小,稍有失误,就是祸及全家的大罪!
怎么救?
金家三房的两个孩子悄悄看向金灿月,小声嘀咕道:“难不成大伯谋杀当朝郡主的罪名,是因为三堂姐而起?这个郡主指的是三堂姐?”
原本两个小孩说话声音不大,架不住金玉山在承恩伯府受了气,需要发泄出来。
他怒吼道:“我父亲没有谋害当朝郡主!不许胡说!”
金灿月撑着下颌坐在角落里,眼眸微眯,她记得这件事是两个月前去江陵的路上遇见的刺客,裴宁川说他回京后命人在追后续,原来这就是后续啊!
金老夫人轻声咳嗽两句,眼珠子跟着金灿月转动,主动替金玉山解围,“老大的确没有做出刺杀当朝郡主的事情,你们不要多想,咱们金家所有人都要齐心协力,才能替老大洗刷冤屈。”
金家三房的夫人顺着话说了句,“既然大伯没有刺杀当朝郡主,那就往上告,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
大夫人韩佩兰面色难看,恨不得撕了不会说话的三夫人。
她们说金文弘是冤枉的就真的是冤枉的吗?身处在富贵窝里,总要做些有损阴德的事情,他们谁不是披着面具演戏?
作为有头有脸的人,金文弘当然不能有买凶杀侄女的污点,对外自然是没有做这事,金文弘是清清白白的小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金灿月看到大房和三房对话的一幕,心底暗暗发笑:就这么来……
金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慈爱地看着金灿月,“灿月丫头,你伯父是冤枉的,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现在牢里那些人关押他,就是想都弄点银子花,咱们可要想办法救他。”
金灿月不答话,浅浅一笑,等着金老夫人的下文。
金老夫人见金灿月不为所动,只能唱起了独角戏,“只要你主动找上刑部,说你没有遇到刺客,你大伯父没有买凶杀害江陵郡主,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大夫人韩佩兰更是跪了下来,哭得抑制不住,“求你救救金文弘,我们什么都不争了,好不好?”
金灿月连忙安排心腹扶起韩佩兰,给她整理妆容,不许失了体面。
说出来的话却是一针见血,“你们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我撤掉诉讼,但是我想知道我大伯金文弘到底有没有买凶杀人,有没有置我于死地?”
众人沉默不语。
金灿月点了点大夫人韩佩兰,“大伯母,我想知道一个真实的答案,你能给我一回答吗?”
大夫人韩佩兰沉默不语,一下算是默认了。
金灿月冷声嗤笑道:“别白费功夫劝我了,我不会帮助杀人凶手,而且这个要杀的人还是我自己的时候。”
金老夫人踹了下韩佩兰,韩佩兰立刻跪着磕头,请求金灿月出手相救。
金灿月无语:“在你们眼里,难不成我还是个以德报怨的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