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华骇了一跳,苦着脸回道:“差一点点,她就交代了。”
“那就是没有交出来。”荣妃美眸流转,怒火跟着倾泻出来,朝着徐玉华而去,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若是怒火有声音,肯定是噼里啪啦作响,跟鞭炮似的。
最后,她怒斥道:“也就是说,你们不仅仅没有帮助三皇子拉拢到裴相,也没有将金家的财富和江陵郡主拉到三皇子的阵营里,还将二人得罪得死死的,送作一对。”
“你们是嫌弃三皇子太过孤独,未尝一败?还是被二皇子收买了,来坑我和三皇子的?”
徐玉华吓得跪在地上,连连请罪,直说不敢。
荣妃当然知道徐玉华和裴君卓母子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来,只是这次的事情让二皇子一派看了笑话,让她和三皇子在宫中丢了体面。
要知道,当年她默许徐玉华对裴宁川用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将裴宁川和承恩伯府绑定在一起,就是为了弥补娘家的弱势。
实在是她的弟弟太懦弱,入宫都吓得两股颤颤,还不如徐玉华机灵。家中没有人能够支撑承恩伯府,她便看中了裴宁川的才华,默许甚至指点了徐玉华的算计。
谁知道徐玉华看着机灵,如此没有用呢?
“行了,你回去好好教训一下裴君卓,禁止他年前出府,停了他年前的花销,让他安分在家躲风头,等着过年。”
徐玉华听了有点心疼,还有一个多月才能过年呢?
荣妃可没瞧见徐玉华那副委屈的模样,手指轻轻瞧了瞧桌面,凝眸思索着,“咱们和裴相闹成这样,恐怕他不会选择三皇子了,万一他倒向二皇子怎么办?”
本来徐玉华想低调些,尽量别再招惹荣妃发火。
未曾想到荣妃提起裴宁川,嘴上管不住先吐露了出来,“不可能!裴宁川不会倒向二皇子的,娘娘难道忘记了?当年是谁养大了二皇子?”
“定阳长公主赵淑媛。”
荣妃记起来了,当年二皇子一出生就没有了母妃,那个时候永昭帝刚刚登基没多久,忙于朝政,疏忽了二皇子,让照顾二皇子的人有了可趁之机。
恰好定阳长公主还未出嫁,在御花园里听见了小孩的哭声,知道宫人欺负了二皇子,站出来教训了二皇子,还经常把二皇子带到她的宫中玩耍。
姑侄俩感情十分好,有段时间几乎形影不离。
后来,定阳长公主看中了裴宁川,二皇子还为此闹脾气,将徐玉华这个似是而非的裴夫人弄出来,导致了裴宁川、定阳长公主和徐玉华三方的纠纷。
荣妃想到这里,低声道:“这么说来,以二皇子多年的骄横与固执,裴宁川未必看得上他。”
徐玉华跟着附和道:“娘娘不必担忧,陛下如今还是龙马精神,裴宁川这个人……他未必愿意下注这些皇子!”
荣妃皱了皱眉,犹疑地说道:“但是经过这么多事,你们谋金家的财产失败,还搞出这么多事,陛下早就有了意见。以后,三皇子怎么争得过二皇子?”
“那就把二皇子拉下水!”
徐玉华见荣妃犹豫不决,低声说道:“听说几个月前定阳长公主刚刚丧夫,有人在传她年底要回京城,调侃她还惦记着裴宁川。到时候,让她对上金灿月,谁胜谁负,都有利于咱们!”
这一次,荣妃高看了徐玉华一眼,夸赞道:“难得聪明一回,咱们就按你说的办。暂时避其锋芒,静待鹬蚌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