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阳长公主想要命人拦下裴家的马车,陈蕊儿站出来阻拦她,再任由长公主在长街上一闹,双方发生什么事故,伤害到附近的百姓。
若是陛下得知了此事,可不会偏袒长公主。
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殿下,那女子坐在裴相的马车中,想来身份肯定不一般。”
定阳长公主气呼呼地回道:“我当然知道她身份不一般,一般人能坐上裴家的马车,挂着裴家的族徽出行?”
那可是能代表裴家女眷的女子!
陈蕊儿当然知道定阳长公主在想什么,想着那女子是不是裴宁川的女人?但是裴宁川一向不近女色,他们家殿下这么高贵美丽的女人,裴相都能够冷脸拒之门外。
这么不解风情的人能在这个岁数开窍吗?
还是招惹那么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
从长公主在马车前问话,那姑娘吓得不敢答话,再到后面马车远去,又让个下人故意挑衅,向旁人炫耀她的存在。就知道这姑娘年岁小,想法天真幼稚。
陈蕊儿拿不准这个人的身份,就不会出言误导定阳长公主。
缓缓劝说道:“你别这么冲动,等我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再说,说不准这女子是裴相的什么亲戚晚辈。到时候让裴相知道你欺负了他家小辈,你还怎么面对他?”
定阳长公主冷静了下来,嗔怪道:“看你说的,他裴宁川是我什么人?我欺负了他的人,需要解释什么?”
陈蕊儿无语沉默,不想和定阳长公主计较。
这人心思犹如海底针,一般人捉摸不透,她可不想与定阳长公主多做争论,浪费时间和精力。
定阳长公主见到陈蕊儿不说话了,旁边的男宠围过来讨好她,她也没心思玩乐,而是叮嘱陈蕊儿,“等到咱们安顿下来,你立刻将京中的人员变动情况整理一份资料给我,特别是裴相府上的人。”
“咱们离开京城多年,再加上之前忙着处理何沅江的事情,耽搁了京城的消息。”
“若是要在诸位皇子的事情上插一手,还是需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陈蕊儿点头应诺,态度恭敬。
这才是她愿意侍奉效忠一生的定阳长公主。
而被定阳长公主主仆二人议论的人,恰好在糕点铺子前面接到裴宁川和春明,马车晃悠悠地前往金家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