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知道定阳长公主就是想要送得张扬,让世人知道她对他这个皇兄的敬重,好让他碍于仁义不能对她做些什么。
只要定阳不对皇储之事插手,他也乐意给她些甜头尝尝。
裴宁川面露一丝惊诧,“竟然是定阳长公主殿下送过来的?她不是回来得有几天了吗?”
“之前,她从定阳回京的时候,是赠送的定阳本地的土特产,说定阳位置偏僻,物产匮乏,拿不出手等等。”永昭帝倒是有耐心解释给裴宁川听,其实就是变相吐槽叫屈。
他又没有非要定阳送昂贵的东西,做出这副姿态给谁看?
“这不,又让人从南边搜选了一些精致贵重的玩意儿。今日一路从定阳张公主府送入宫廷,朕看她就差敲锣打鼓了。”
“朕心里好奇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这不就趁着你没来,过去瞧了瞧?”
裴宁川心里有了数,淡声宽慰道:“陛下辛苦了。”
转身一出大殿,他面上的神色就沉了三分,几乎可以肯定是定阳长公主在中间搞鬼,想要对付金灿月。
“速速出宫,差遣人去查一下,定阳长公主现在在何处?”
裴宁川一踏上自家的马车,就催促着春明和景和二人,联系分布出去的探子,报上定阳长公主的行踪。
又道:“再问一下府中的人,夫人是否出府?又去了哪里?”
春明和景和猛然接到指令,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们跟着裴宁川的时间长了,经常办一些没头没脑的差事,已经习以为常。
事实证明,裴相说的永远有他自己的道理。
裴宁川着急金灿月的处境,马车行驶得飞快,春明的眼睛却非比寻常,一下捕捉到定阳长公主的车马。
就在他们行走的中央大道的对面。
他猛地一下拉住缰绳,又缓缓放了回去,慢慢降下车速,提醒道:“相爷,定阳长公主的车马就在对面,您是先见定阳长公主,还是先回家看夫人?”
“你拦住定阳长公主的车马,我要询问夫人的下落。”裴宁川冷凝的眉眼一下生动了起来,掀开车帘查看,还真是赵淑媛的马车。
春明一下横过去,拦住长公主府的马车,吓得对面马车颠簸了一下。
定阳长公主在金灿月那里吃了瘪,正生着气,怒道:“怎么回事?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拦路?”
车夫惊恐地磕巴道:“殿下,是裴相的马车拦住了咱们的路!”
定阳长公主很生气,见到裴宁川越发生气,起了挑拨的心思。她一把掀开车帘,朝着裴宁川冷笑道:“裴相不回家看紧夫人,小心被人撬了墙角,在这里拦着我的马车做什么?”
裴宁川原本质问的话吞了回去,他见定阳长公主如此生气,反倒是放下心来。
至少证明金灿月安全了。
只是定阳长公主的话忒不好听,他皱了皱眉道:“长公主殿下请慎言,我夫人不是殿下这等尊贵的人,可以恣意行事。”
定阳长公主冷笑,“呵,你不就是觉得我养了男宠,才拒绝我的吗?你以为你夫人就是一朵纯洁的茉莉花了?”
趁着裴宁川没有回过神来,她放下车帘,催着车夫赶快离去。
目睹全过程的陈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