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瑶见不得她手上的伤口，便说道：“让赤瑕来替你，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不处理也行。”白榆倒是没在意伤口，对她来说受不受伤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蓝瑶坚持：“你竟敢在大夫面前说这种话！”

此刻白榆敌不过大夫的威严只能点了头，于是她们开口喊了赤瑕进来。赤瑕原本跑去买药回来饿的够呛，拿了顺路买回来的白馒头一手一个吃得正起劲，进门时刚咽下最后一口，“还要买什么吗？”

蓝瑶招手让他来帮忙扶着霍云川，赤瑕好脾气从不拒绝，挽起袖子就来上手，白榆便放心准备放手，可霍云川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拽紧了她的衣袖，竟然攥得十分用力，任凭白榆怎么挣都脱不开。

白榆无奈地抱怨：“又来……”

“把外袍脱了不就行了？”赤瑕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困难，上手就要帮白榆脱外袍：“我帮你。”

别说蓝瑶了，这下连白榆都看不下去了，白榆单手将赤瑕的手拨拉开，“行了行了一边儿去吧。”

赤瑕委屈：“不是你们喊我来的吗？”

“让你来帮忙，没让你来给司主脱衣服”，蓝瑶发表精辟准确的评论。

白榆恨不得把白眼都抠出来扔蓝瑶脸上，“你真是够了。”

“要不还是你再撑一会儿吧”，蓝瑶看霍云川一只湿漉漉的手抓着白榆的衣袖不放，赤瑕都要试图上手去掰他手指了，白榆挥了挥手将赤瑕挥退，叹了口气：“行吧。”

蓝瑶盯着白榆手上的伤口要开口，白榆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觉得实在碍眼，便悄无声息背到了身后去。

蓝瑶注意到了这个动作，终究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白榆的手再从背后拿出来的时候已经白皙一如往昔，方才那个斑驳凶狠的咬痕仿佛是一场幻梦。

她缓缓伸手过去，小心地扶住了霍云川。

蓝瑶无意间瞥见地上的药瓶，她又多看了一眼，随后便收敛目光，趁着谁都不注意的时候，抬脚将药瓶踢到了房间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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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云川终于浸完了药浴，白榆感觉自己的袖子又要被拽裂开了，她的袖子还湿漉漉的，刚才霍云川几度要沉进水里去都是白榆眼疾手快给捞回来，为此她这套刚买回来新穿的衣袍现在看起来也惨不忍睹。眼看着霍云川要赔的衣服越来越多，白榆恨得牙根痒痒，可看着霍云川的眼尾，想到那里的焚魂印又生不起气来。

这时候霍云川倒是好歹又清醒了一会儿，他看到自己的手还抓着她的衣袍有点懵，可还是慢慢地松开了，神情略带抱歉地哑着嗓子说了句：“对不住。”

白榆冷哼一声：“等着慢慢赔吧。”

“嗯，会赔的”，霍云川已经没了什么力气，浑身湿漉漉地又虚弱，只靠在木桶上慢慢吐着气。

他显然已经没什么办法料理自己了，白榆看了他这一副模样，和蓝瑶对视一眼，两人携手把赤瑕丢进去帮他换衣服。

赤瑕：“我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