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霍云川想起白榆能凭空把湿了的头发瞬间变干的本事,这时候被白榆一说果然觉得头发湿漉漉的,衣袍也都贴在身上又湿又冷很是难受。
白榆非常嫌弃地丢给他一方帕子,让他先把头发擦干。
“太好了终于可以去城里买灵草了”,蓝瑶听得也开心,“要我说无忧镇的草药真的不行,配个延灵丹都费劲。”
蓝瑶甚至开始摩拳擦掌,毕竟:“搞回来的金子存在那里都要落灰了,还是拿去花了好。”
“明日就去?”
霍云川坐在旁边的石台上,边擦着头发边接话,他对于白榆的计划行程安排向来没什么准数,感觉她其实也没什么像样计划,多数都是想到哪儿算到哪儿。
“对”,白榆点头,没觉得自己的计划哪儿不对,转头跟蓝瑶说:“你去跟赤瑕说,老规矩,他打前站,明早出发。”
“你还不如直接说让我跟他一起去”,蓝瑶翻个白眼,很是嫌弃地:“你就不怕他去了满脑子都只想着买早饭?”
“会吗?”白榆故意逗她,一本正经表示反对。
“不会的”,蓝瑶还没说话,反倒是霍云川很认真地开口附和。
蓝瑶很意外:“你竟然相信赤瑕?”
“他应该还会想午饭和晚饭”,霍云川头发擦得半干,乱糟糟地披散在肩膀上,平静地说完下半句:“加上宵夜。”
蓝瑶和白榆一起被他逗笑了。
“霍云川你这人吧……”,蓝瑶看着霍云川笑,把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能让蓝瑶无语,也算是种本事”,白榆笑得眉眼弯弯,最后下了结论:“明早你们先去,我跟霍云川去趟安阳家,然后就找你们会合。”
安阳家自然是要再去一趟的,毕竟这趟算是安阳家的委托。
蓝瑶习惯地骂骂咧咧的拉上赤瑕,在入夜时分出了门,蓝瑶换了束袖的男式装扮,双手轻飘飘拎一个储物锦囊走在前面,赤瑕大包小包背着跟在她身后,活像一只任劳任怨的看家小狗。
白榆不解为什么赤瑕要背这么多东西,开口一问才知道全是蓝瑶的东西。
“衣服放在储物锦囊里跟草药一起会染上奇怪味道的!”
蓝瑶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
白榆懒得理她,恨不得一脚一个把人踹出门才好。
终于把两个看了就头痛的家伙送出门,白榆打了个呵欠,到底是折腾了大半天又死又活的,还费了心头血救人,她本想回去休息,可一转念又想到霍云川,他回房换衣服之后不知道情况如何。
我就是去看看,白榆想,看看人睡了没有。
她肆无忌惮就进了霍云川的房间,静悄悄的,房间里没有亮灯,白榆听到了匀称的呼吸声,霍云川应该是睡了。
她没两步就走到了他床前,借着手中一抹微弱的火光看他。
霍云川仍是重伤未愈的模样,又失血过多,此刻陷在被褥里又苍白又脆弱。
只是合眼睡得还算安稳。
白榆放心下来,准备熄了手中火光离开,却没想到突然衣角被霍云川攥住,他呢喃着仿佛在梦里喊什么人,低低的,白榆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