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此刻就是个破布袋，四肢都被白榆打断了，软塌成一堆烂泥般的模样，就算是此刻蓝瑶走到他面前试图挑衅，他也再做不出凶狠的样子了。

他整个人的骄傲早已经被白榆给打散了，此刻半死不活，只是在迎上蓝瑶目光时依然是不甘示弱的，“我不会说的！”

他多了副仿佛无赖的嘴脸，刚才他在旁边什么都听到了，也知道那个重伤昏迷的男人对这个凶巴巴的女人到底有多么重要，所以他能想到最为凶狠的报复也不过如此了。

“拉着他一起死，我也算有个垫背的。”

“你想跟他一起死？”

蓝瑶倒是没什么反应，白榆听到这话没什么怒意，只是觉得好笑，她走过来的时候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当真是我今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啧啧，太天真了”，蓝瑶摇摇头，似乎对于贺峻的企图不以为然，“你知不知道，她……”

她特意停下来指了指白榆，“没有人能在她面前藏住秘密。”

白榆笑着配合亮出了手中的短刀朝生，贺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就是死么？我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怕死？”

“不，你很快害怕的就不是死了”，白榆笑吟吟地看他，却如同冰冷的凶兽露出牙齿，看向自己的猎物，“你会怕活着。”

她朝着贺峻蹲了下来，手中的短刀蹭过他的面颊，割开清晰血痕，顿时鲜血涌了出来，贺峻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哀鸣，却又冷嘲热讽起来：“只有这样而已吗？”

“啧啧啧，愚蠢的人类啊”，蓝瑶在旁边看热闹看得直摇头，第一次遇见这么头铁的竟然敢公开嘲讽白榆，显而易见他的下场一定会比想象中的还要惨一万倍。

白榆歪着头打量贺峻，“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她抿了抿唇，手中的短刀晃了晃，瞬间碎裂成无数白色的光片飞散在空中。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吧”，白榆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贺峻脸上的伤口，白皙的指尖染了血，看起有种狰狞又诡异的美感。

白榆似乎是觉得血还不够，于是干脆徒手扯开了贺峻脸上的伤口，点着新鲜的血液，在贺峻的脸颊上画了个五芒星的标记。

贺峻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白榆已经扬起嘴角笑了，她的语气依然是轻柔的，风轻云淡一般的明快，“我最近琢磨了个新游戏，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喜欢。”

白榆说完反手直接扇了贺峻一耳光，他被打的全无反应，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撕扯着他，脸上被白榆用血画出的五芒星痕迹亮的刺眼，那一瞬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内心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看起来笑得明媚，可看在他的眼里，她现在如同鬼魅一般，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他有些后背发凉，已经断了的四肢都禁不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说你喜欢放血来养灵草，还喜欢让女人为你生孩子”，白榆舔了舔唇，不经意地看向蓝瑶，蓝瑶依然面无表情，仿佛这些都与她全无关系。

白榆把目光坦然收回来，“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妨自己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