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春宗修养的这几日,颐卿歌一行人算是勉强融入了这里的氛围,晨曦的光耀还未洒落之时,外面就开始了鼓乐喧天的训练声,真是一刻不得安分
这里的弟子们热情似火,中午时灶房那边边会升起缕缕青烟,训练了一天的弟子们大汗淋漓的围在一起谈笑风生,即便手中捧着的并非什么珍馐美馔,但脸上的笑容却掩盖不住吃到食物的欢喜
德罗赞第一天来时原本因肚子上青肿的伤痛不愿吃食物,窝在屋子里躺了好一阵子,炎春宗的弟子依然热情的为其熬了一碗白粥,他们本身住于高山之上,白米这种东西可谓十分稀少,却还是为病人熬了粥,即便是素不相识的来客
虽然这样的日子看似清闲,但颐卿歌等人也知道不能在山上久留,魔人的任务是重中之种,身上还背负着朝廷的使命,背负的是冒险家协会的信任
就在住于炎春宗的第四日,清晨时分,金色的阳光透过花纹样的纸窗洒落在房间里,少女抚着自己那靓丽的黑色长发,一口叹息似的白气从那粉唇间吹出,那对如青玉般有神双瞳看向窗外,那一刻却有着心神不宁的担忧
“要尽快重新开始执行任务呢”,少女心中暗道,脸面沮丧的低了一下头,随后又坚定的站了起来,她握了握自己的柔嫩的拳头对准了窗外,就像这一拳誓必要打中那男人一般,此刻她的眼眸中闪耀的是一种复仇的火焰
但怎么说那个男人也是曾差点葬送少女与休轻敌的人物,切不可盲目的再去送死,尤其是在这明知不敌的情况下
那是一种不羁的狂风,是一种名为热血的意志,但有时又是一种鲁莽的愚蠢,即便赢了,也不过是命运的垂青罢了……
在此之前战斗的准备肯定要做好,就在颐卿歌思考如何战胜男人的时候,木门之外响起了咚咚咚几声,“门没锁,进来吧”,少女坐回了床上,随着门被嘎吱一声打开,身着红袍焰浪的沙福林走了进来
“沙老,有什么事吗?竟然劳烦您亲自前来”,颐卿歌不解的道
“老夫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告知。”沙福林一下坐在了旁边的竹椅之上,面色凝重地说道。
望着沙福林严肃的表情,颐卿歌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
沙福林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四日前,我宗大弟子萧安到了那片竹林寻找线索,却不料再次遭遇魔物的袭击。然而,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
颐卿歌心头一紧,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沙福林叹了口气,接着说:“萧安最后和众弟子生擒了袭击者。那袭击者与你们描述的一致,一袭黑色的长袍,但不同的是,他并无高雅之质。老夫反倒觉得他和那贪生怕死之徒无异,乃无志、无尊之人。”
听到这里,颐卿歌皱起眉头,心中充满疑惑,按理来说那人与其战斗时保持了绅士的礼仪,剑术等方面的技艺也有优雅之分,如果看到那种高贵优雅之人跪地求饶贪生怕死,恐怕是个不错的笑话
想着总归要确认一下,颐卿歌便站了起来说道,“那么请沙老带路?让我看看”
“好,老夫正有此意,你的那些同伴们现在也应该快到了”,沙福林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颐卿歌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出了门外,西塔特与休轻敌等人已经来到了门外,大家相视点了点头,在纱老的带领下向山下走去。一路上众人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凝重。
走至半山腰处,他们便不再向下,反而是踏入了一条小路向山内走去。这条小路蜿蜒曲折,两旁树木葱茏,显得十分幽静。随着深入山中,道路越发狭窄,最后终于来到了一处满是树枝错综生长的路段。前方已是死路,周围皆是茂密粗壮的树枝,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只见沙老轻轻挥了挥衣袖,那错综的树枝竟然像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向两侧靠拢,最后让出了一条布满青苔的石砖小径。小径的尽头是一扇青色的钢门,门上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凤凰纹路,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众人惊讶不已,纷纷看向纱老。纱老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我族先辈留下的机关,只有通过特定的方法才能开启。”说着,他再次挥了挥衣袖,那扇钢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宽敞的洞穴。洞穴内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几人缓缓走进门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位身着焰浪红袍的弟子,他们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随即让开了道路,其中一位弟子轻声说道:“弟子见过师尊。”
“嗯。”沙福林微微颔首,随后带领着众人继续向深处走去。
最终,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枷锁前,只见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被四条粗壮的锁链紧紧缠住四肢,旁边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钢矛,令人不寒而栗。男子被锁链吊在空中,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仿佛已经死去。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黑袍也破烂不堪,满是污垢,看上去就像一个吊死鬼。
沙老甩了甩衣袖,随后露出了他那只宽厚布满老茧的手掌,紧接着pia!的一下子扇在了那吊着的男人脸上
很快,男人如应激一般瞬间苏醒了过来,紧接着他的颤抖与挣脱让四根粗壮的锁链都发出了阵阵响声,男人咬牙切齿的忍受着那红通通印在自己脸蛋上的掌声,看到沙老的面容,泪腺瞬间爆发,他开始了求饶
“仙家!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是被蛊惑的!真的你要信我啊!我什么都说!放过我吧……”,男人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此刻毫无所谓的优雅之态
颐卿歌看着男人狼狈的模样,只是一瞬间便发觉了哪里不对,“这并不是袭击我们的人”,少女说道,身旁的休轻敌也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虽然同样身着黑袍,但两者有几个不同的地方,颐卿歌遭遇的敌人声音是如同皎月高悬之夜的清泉般灵动,身高也不一样,最重要的是,颐卿歌在其身上感受不到那身为强者的杀意与气场,银色的杀意并不符合眼前这等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