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寒光的匕首刺进了花束之中。
被花束下的吸水海绵缠着,匕首短时间内拔不出来,中年男人勃然大怒,提着花束就要砸陆越。
没了匕首的威胁,陆越则瞅准时机,一个用力将人牢牢压在地上。
这时,机场安保人员终于冲了过来接手一切。
警车和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到场。
“曲小姐,多谢你。”陆越真诚道谢。
刚才没有曲洛的那一束花,他和这个行凶之人谁胜谁负还不可知。
曲洛到底还是个年纪轻的小姑娘,平时哪里见过这样的事?
仍旧惊魂未定。
她抚着胸口,有些紧张道,“这人,是不是故意要刺你的?”
她原还以为这是一场社会恶性报复事件,是中年男人是无差别攻击,本是打算赶紧离开的。
结果匆匆瞥了一眼才发现,与其缠斗的人居然是陆越。
这才想也没想就将手里的花扔了过来。
“没事了,你别紧张。你是要上飞机还是下飞机?”陆越问。
曲洛道,“我是来找关风关老师的,他最近和他夫人在丰城休假。”
又指了指警车,遗憾道,“可惜了我从海城大老远带来的花。”
那一束原本要送给唐甜的玫瑰花,因为插着凶器,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陆越笑着道,“走,我带你去附近的花店,赔你一束。”
两人边走边聊,陆越这才知道,寻音计划唯一的受益者出现了。
曲洛,这个有自己原则和音乐风格的姑娘,在寻音计划彻底告吹之后,不仅没有沉寂,反倒被关风所在的经纪公司看中,成为了旗下的音乐人。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用手段得到的,到底长久不了,关风所在的音乐公司很强,你以后肯定能实现梦想。”陆越鼓励道。
曲洛笑着摇头,“不瞒你说,我没那么高尚,家里本就打算双管齐下的,可惜投资走后门这种暗地里的手段就是上不得台面,这不,损失惨重,我爸可是气得不行。”
而且,她家还卷入了刘逸和林家的投资事件中,被调查了很久。
曲洛想想也是后悔不迭。
当初就不应该搭理那个刘逸,果然初心不好,结果必然坏。
想到这里,曲洛便问道,“刘逸成了植物人,他爸妈闹离婚,还来我家讹钱,这事你知道吗?”
陆越诧异道,“投资金最后流向不是白家吗?找你们家做什么?”
当初合股投资的企业很多,刘逸父母不找白家,反倒去找曲家,还真是拎不清,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曲洛气恼道,“谁知道他们一家这么胡搅蛮缠的?刘逸父母闹离婚,两个人都不肯付刘逸的病房费用,后来从我家讹了十万说去交费才肯走。”
说着,又道,“幸亏你和你那个未婚妻分手了,依我看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他们纠缠不清得折寿。”
陆越笑了笑。
小姑娘还真是说对了。
可不是嘛,上辈子自己识人不清直接丢了命。
两人到了花店,陆越替曲洛付了一束花钱,自己又挑了一束紫色玫瑰。
据说,紫玫瑰的花语是想念与思念。
曲洛打趣道,“给星潼姐的?”
陆越点点头,大方承认,“是,想了一下,似乎还没送过她鲜花。”
刚才和那人殊死搏斗之际,他脑子里浮现了盛星潼的脸。
此刻,他只想带着鲜花飞奔到盛星潼的身边。
不过,陆越的计划还是泡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