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序胸口堵着一口闷气,上不去下不来。
干脆不再多话。
拿过一旁的小盒子,当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
沈晚棠尖叫了一声,身子猛地往后退,惊恐地看着里头的东西。
明晃晃地是一条极其刺激人眼球的虫子。
浑身黑黢黢的,胖乎乎地,在狭小的盒子里蠕动着。
沈晚棠至今无法克服的便是这种生物,一看便头皮发麻,呼吸急促。
“这个是解毒虫,看着是恶心了点。”墨淮序解释道。
“……”她顿了顿,试探性问道:“殿下不会想让这虫子把我手心的毒血吸出来吧!”
墨淮序看着她,没有出声,答案不言而喻。
“还有没有别的解毒方法,喝药也行,这种我实在是害怕。”多看一眼那盒子里的东西对她来说都是种酷刑。
更别提是把这恶心的虫子放到手心。
“没有,其他的解不干净。”
“……”心死了。
墨淮序见她呼吸急促,颤颤巍巍地闭着眼睛把手伸过来,害怕情绪不加隐藏。
神情顿了顿。
突然起身坐到床榻上,揽过她的腰身,让她靠坐在自己的胸膛上。
沈晚棠转过眸子,不解地看着他。
墨淮序见她茫然地模样,不自然地瞥开眼,强硬道:“你既害怕孤可以捂着你的眼睛。”
“不用了。”她不着痕迹地离开他的怀抱,神色淡淡:“反正都一样,我自己也可以捂。”
“……”
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地意思。
可是上次她所看的话本之中不是写了吗?
当一个人害怕的时候心仪之人陪在身边,可以削弱她的恐惧情绪。
她如今就连害怕都不愿意依赖他?
墨淮序攥了攥手,心里有种说不出地滋味,心猛地一阵刺痛,动了动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沈晚棠转过脸,伸出手,当那虫子放到手心之上,在手心上蠕动地触感清晰地传进她的脑子里,霎时间,浑身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几乎下意识想要甩手,但为了这条小命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可眼中还是不自觉地流出眼泪。
墨淮序见她那模样,心狠狠揪了起来。
第一次看自己的宝贝虫子那么碍眼。
等虫子吸取毒血干净。
她额头上出了些许薄汗,紧绷地身躯放松了下来。
主动将被子搁出一条楚河汉界。
贴心地说:“殿下可以安心,我不会越界。”
墨淮序抵了抵后槽牙。
烦闷的情绪更甚。
“把这个被子拿开,这个搁在那床上哪还有孤可以休息的位置。”
“好。”
被子重新挪开。
可她直接躺到最里面,只留纤细的背影面对着他,等墨淮序躺下之后,中间空留的位置再躺两人亦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