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序脚步停顿住。
薛端绿连忙拿出一个香囊,上面是扭扭曲曲完全让人无法直视的针法,完全佩戴不出去的样子。
“殿下应该知道,太子妃先前曾有她大姐的夫婿有议亲的打算,其实这也没什么,可偏偏太子妃曾经赠送过这个周公子一个香囊,未免有些不合适。”
“而且妾还听说,太子妃曾与她大哥的同窗好友有过不可说的关系,将那人撩拨得现如今生不如死。”
墨淮序接过那香囊,指腹轻轻拂过上面的针法,隐匿在夜色之中的人看不出想法,香囊的最下面还落下了一个沈字。
“你这又是香囊又是听说的,孤如何能信得了你,如何知道你不是刻意在针对太子妃。”
薛端绿老老实实回答:“这全都出自于太子妃大姐姐之嘴,她曾经来东宫之时遇到饶彤彤,与她聊了几句,并不小心将这香囊落下,被饶彤彤捡到。”
“这饶彤彤殿下也知道,相貌不出众性子又唯唯诺诺的,嘴巴又守不住话,我见她神色怪异,一盘问她便和盘托出了。”
墨淮序浓墨般的眸子划过一抹寒光。
直接懒得搭理她,起身边走。
也顺势拿着香囊走了。
回到书房之中。
“去把那饶彤彤调查清楚,孤要知道她背后到底有几个人,如果涉及人数众多,便杀了。”
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拿着那香囊,看着那落下的沈字,脑海中总是不由得在想,当初她绣香囊赠与那周回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绣的。
大概是充满爱意吧!
一想起她撑着那么虚弱地身子,坐在床榻上,一针一线地为心上人缝制香囊,他心中便隐约升起一股妒忌。
那个看着就无用的书生也配得到她的刺绣。
可同时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尚未未真正与那个人定下亲事便能给他绣香囊,那为何不给自己绣一个。
*
等到晌午之时。
沈晚棠听着柳絮跟莲心的汇报,知晓了今早的事。
她手上仍旧拿着那包袱,抚摸着上面的刺绣,与那张字条一样,扭扭曲曲的。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会不会母亲还留在人世,只不过是受了什么伤,如今尚不能回来。
可随即又抹杀了这个想法,从悬崖掉落下去,有几个能逃脱出去,底下全都是茂密的丛林,哪怕残留一口气,可身上必定受伤,深山之中猛兽之处之多。
正好这时,看到墨淮序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把包袱放进匣子里。
墨淮序一进来,其余人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他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水慢慢地喝着,时不时看她一眼,可一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