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再往前，唉，沉下去了看不见了，就在那个方向。”

“安安，你在水面上看，我潜下去看看。”

宋砚对着黎安说，

“好。”

另外那个工人也到了，他往另一个方向找去。

黎安四处都没看到小孩，突然，哗啦一声，宋砚托着一个小孩在她身后钻出水面。

“啊，找到了，找到了。”

大坝上传来欢呼声，那儿站了许多的人，村里听到有人在水库溺水了，都跑来探听情况，听说水里还有一个小孩沉下去了没找到，大家都憋着一口气不敢喘，盯着水面看有没有浮上来。

看到人被托出水面，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集体往石滩走过来。

看到宋砚已经找到人了，水中的其余两人也靠过来，小孩子已经昏迷，水桶用不到了，那个工人就带着往回游。

宋砚一手夹着孩子，让他正面朝上，另一手拨动水面，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黎安有没有跟着游回来，小孩溺水太久了，必须赶快上岸急救。

黎安看到宋砚找到了人，也是松了口气，她在水中游了许久，有些乏力，不过还好，她看宋砚带着孩子往回游了，也慢慢跟着游回去。

没拿水桶的工人很细心的游在宋砚后面，时刻准备帮忙，还不时注意游在后面的黎安，怕她脱力发生危险。

石滩上的人已经准备着接应了，几个人手拉着手，站在水中，等着宋砚一靠近，就帮忙拉上岸去。

宋砚一上岸，把小孩平躺放下，对着人喊，“打120。”马上检查小孩的呼吸和瞳孔。

现场的人几乎都没带手机，村里的老人没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他们的儿孙白天也是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只会在晚上联系他们。

程清云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那边小孩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呼吸也若有似无，心跳似乎也感应不到了，宋砚赶紧开始做心肺复苏，并大声喊“都退开，离远点。”

众人听了，忙散开。还有人询问起另外四个小孩具体情况。

天气太热，他们五个约着来水库玩水，一开始他们只是在离岸边不远的潜水区域游玩打闹，不知谁提起的，要比赛游泳。

五人中只有两个是会游泳的，另外三个还不太会，他们不敢游出去，于是，那两个会游泳的，就朝着对岸游过去，再游回来，比比谁快。

剩下的三个做裁判，去的时候一切都正常，回来是第一个被救上岸的那个小孩先回来的，他靠近剩下的三个小孩想喊“我赢了”的时候，

那三个小孩先对着他喊道，

“不对，正阳，阿科怎么了？她沉下去了！”

叫正阳的小男孩也回身看去，只看见阿科在水中挣扎着，浮浮沉沉，面露狰狞，十分难受的样子。

会游泳的他大概知道阿科应该是腿抽筋了，他想也没想往回游，另外三个男孩紧张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