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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亦是本王的人

赵枭身形魁梧似熊罴当道,面貌鼻高而口阔,着一玄铁战甲,甲上旧痕累累,尽是征战之迹。

他徐步踏入营帐,刹那间,帐内气压陡降,寒意凛冽顿生。

慕无铮面上噙着一抹浅淡笑意,徐徐吩咐道:“夏霖,且为诸位将军斟酒。”

夏霖微微欠身,轻声应道:“是。”

莲步轻挪,夏霖在各席间穿梭,将清冽酒液逐一斟满。

赵枭与随行诸将领各自就座,赵枭神色冷峻,沉声道:“端王殿下此举,好手段呐。多年以来,鲜有人敢如此胁迫本侯。”

慕无铮举盏,轻笑道:“欲得见赵老将军尊颜,本王若不殚精竭虑、竭力而为,又怎配得上赵老将军的赫赫威名?”

赵枭浓眉倒竖,重重哼出一声:“本侯最是厌憎阴险狡诈、弄虚作假之辈。端王殿下,若有关于家国要事欲与本侯相商,径直道来便是,休要同本侯在此虚与委蛇,徒费光阴!”

慕无铮笑意顿敛,容色转淡,缓声道:“老将军性子直爽,本王自不必与赵老将军多费周章、虚礼相待。本王此番邀将军前来,所图......唯望将军沿旧路归返,续守南境一方安宁。”

话音方落,其余四位将领面面相觑,神色各有不同,彼此间目光交错,似有千言万语尽在这无声对视之中。

赵枭瞠目,惊怒交加,瞪视慕无铮,喝道:“端王, 休要以为本侯不知你心中所谋为何!”

言罢,赵枭眼角余光冷冷扫向傅云起,继而又道,“你与傅氏暗中勾连,合谋掌控朝堂大局,如今又劝本侯回南境,岂非意在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皇城据为己有,妄图倾覆慕氏江山!”

“不。”

慕无铮猛然将酒樽重重顿于案几,酒水溅出些许。

他双眸抬升,冷冷逼视赵枭,口吻冷峻凌厉,“本王所图,乃是光复永昼,重夺慕氏江山!”

赵枭闻言,心内剧震,只觉慕无铮所说荒谬到了极点。

他腮帮紧咬,筋脉贲张,厉声叱道:“端王!你竟口出此等狂悖之语,实乃荒唐至极!你不过陛下一螟蛉义子,何来重夺?竟还胡言光复永昼、行此大逆不道谋逆造反之举,简直罪大恶极!”

言罢,赵枭霍然起身,一脚踢翻身前桌案,酒水菜肴散落一地,杯盏破碎之声不绝于耳,溅起的汤汁污了衣袍下摆,他却浑然不觉,只怒视慕无铮,身躯微微颤抖,似极力克制着冲上去的冲动。

此时,听见营帐内这般剧烈的动静,外间瞬间传来短兵相接的铿锵声,金戈交鸣好似雷霆乍动。

慕无铮心中愤懑难平,几乎要将指甲深深扣进手心,他怒声质问道:“赵枭,你身为当朝老将,堂堂定国侯,你且告诉本王,你这些年所定的究竟是慕氏一脉的江山,还是那安氏一脉的江山?莫要告诉本王......当年那场宫变你全然不知!”

赵枭瞬间脸色铁青,他强忍着怒火,沉声道:“陛下乃慕氏血脉,我赵氏一族自然定的是慕氏的江山!”

慕无铮银牙紧咬,厉声呵责:“那便是你赵氏一族太过愚蠢,竟将安氏后裔奉为明主多年!赵枭,我且问你,若他安如祺当真为先皇后裔,为何在其登位之际,先太子惨死于稷山之战、先皇骤然暴毙!赵枭……你究竟是真不知情,还是你早已与安如祺暗通款曲!”

赵枭怒极而颤,驳道:“一派胡言!当今圣上纵非嫡出,却必为先皇血脉,岂会是安王一脉!”

慕无铮长身而起,唇畔浮起一抹冷笑:“原以为你赵枭忠心耿耿坐镇南境多年,如今看来不过是愚不可及的愚忠!懿王即位后,他是如何残杀史官、贬黜先皇清流之士,此等昭彰罪证难道你也要视而不见、佯装不知吗?”

赵枭闻言,猛地握紧身侧长刀,身边的将领见此情形亦是手按剑柄,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剑而起之势。

傅云起见状,冷冷地开口道:“赵老将军莫不是以为整个永昼只有你们赵氏一族忠于慕氏皇族么?我们傅氏一族拱卫历朝,唯信正统君主,难道这还不能代表什么?”

赵枭神色稍敛,但那只握着长刀的手未曾松开,他冷哼一声道:“端王,你是何身份,竟敢肆意置疑陛下血脉?陛下为先皇亲养,你又是何人,竟敢妄图倾覆皇室正统?”

慕无铮神色冷峻,寒声道:“本王乃先太子慕如瑛之子,慕无铮!”

赵枭嗤笑,满脸不屑:“先太子妃傅静殊当年母子俱亡,何曾听闻留下子嗣?”

慕无铮直视赵枭,镇定而言:“本王若非先太子血脉,傅氏何以支持本王?傅氏本就是本王母家,常人岂可说动傅老将军,令傅氏一族皆站本王身后?”

赵枭闻言一怔,神色半信半疑。

慕无铮浅笑,笑意却含冷意:“本王身份,无需赵老将军认可,今日唤将军前来,本就没指望赵老将军能信本王。”

赵枭冷笑:“既如此,端王何能有此胆量令本侯折返南境?还请殿下速还大军辎重,否则休怪本侯领五万之众踏平这小小驻地!”

慕无铮重新坐回原位,营帐外的打斗声如汹涌潮水般不绝于耳,帐帘被风掀起的一角,闪过贺梁负伤的身影,他衣袍下的手因用力而掐得泛白,却依旧冷声道:“赵老将军若是不从,本王自有雷霆手段,定能让赵老将军心甘情愿回南境。”

赵枭嘲笑一声,大声道:“你不过区区五千余人马,哪来的胆子阻拦我南境大军?不论你还不还那辎重,等本侯带人踏平这驻地周遭,总能找回辎重,待本侯再将你这乱党擒回京城,届时你是何身份,自会真相大白!”

慕无铮无事发生般,从容地夹起一口菜喂进嘴里,缓缓说道:“赵老将军也不打听打听,这军费是谁在拨、粮草都是谁在发?本王经手发出的粮草,赵老将军既不从,本王收回来瞧瞧,总不碍事吧?再说...... 赵老将军携五万人马回京,本王不过区区五千精兵,赵老将军与本王...... 究竟谁更像谋逆造反?本王与将军说这些,也不过只有你我与各自手下听到,本王才平定江南世族叛乱,有谁会信本王谋逆?”

赵枭身旁一侧武将听闻此言,怒不可遏,“哐啷” 一声,踢翻座席,厉声叱道:“端王,你竟敢以粮草军饷胁我南境驻军,莫不是欲自寻死路,活得腻烦了!”

旁侧另一武将眉梢微蹙,目光中满是疑虑,似是察觉此事有蹊跷。

赵枭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端王殿下,皇命如天,本侯自当遵从陛下旨意,怎会听你这无皇室血脉之人胡言!端王若是折戟于五万大军之前......朝中筹措粮草军饷之人自当易主。你竟以为凭傅氏一族与些许军饷,便能阻我南境大军入京?实乃痴心妄想,愚不可及!”

慕无铮似笑非笑,眸中却锐芒毕现,缓声道:“赵老将军若执意进京,那南境.......该如何是好?”

言罢,他蓦执酒樽,振臂一挥,摊开案上酒馔杯盘。

修长指尖在深色木案之上疾走如龙,须臾后,一幅简单图样展现众人眼前。

慕无铮语调悠然,却透着丝丝寒意:“赵老将军,您就丝毫不担心本王趁您入京之时……趁虚而入么?这南境的山川地理、军伍布防,本王可是熟稔于心,与赵老将军相比,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赵枭眉心陡然紧皱,待目光落定在桌面之上,不禁瞬间瞳孔骤缩,只因那案上所绘,竟是一幅南境驻防图的雏形!

其身旁将领见状,也下意识喃喃低语:“南境…… 驻防图!” 话语中难掩那一丝颤抖与惶恐。

慕无铮斜睨着赵枭,笑容冰冷刺骨,“赵老将军,您可得好好思量一番了。”

赵枭身畔诸将见此情此景,面色皆是煞白如纸。

赵枭怒不可遏,气的身躯几乎颤抖,“慕无双......你竟能说服慕无双与你为伍?这怎么可能!她可是当朝太子的亲妹妹!”

慕无铮但笑不语。

赵枭见局面不利,目光阴冷瞥向帐外,“端王殿下,你若再与本侯在此处步步紧逼,你那些精锐…… 可就要没命了。

慕无铮案下手掌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血丝隐现,他却浑然未觉,只冷冷道,“本王的人,不劳赵老将军挂心,眼下赵老将军自当是尽快思量,该不该进这个京为好.......”

赵枭冷哼一声,“慕无铮,本侯真不明白......你何来此等胆量欲将皇城收入囊中?本侯虽统兵数十万,但比起那身处北境私启战端的太子慕无离,端王殿下不觉得太子对你的威胁更大么?”他语气稍顿,接着道,“若其北征凯旋而归,重夺皇城犹如探囊取物,你何敢越俎代庖?他做了十余年的永昼太子,岂会轻易向你俯首称臣?”

慕无铮笑意愈浓,“赵老将军缘何至今仍以为本王仅以区区五千人阻拦将军五万雄师入京?”

说罢,他缓缓探手入怀,一枚半边白玉现于掌心。

那白玉于烛光之下散发着温润幽光,玉身为虎状,玉身铭文繁复神秘。

赵枭与身侧将领目光骤聚于此,倏然间皆瞠目失声。

那竟是虎符!

慕无铮依旧似笑非笑,将那枚白玉轻轻一置,清脆声在静谧营帐中回荡,直直撂在那用酒液绘制的驻防图中央。

“看似仅有寥寥五千人,实则本王背后站着千军万马,便是赵老将军最为忌惮的永昼太子慕无离......亦是本王的人。”

此言既出,炸响于众人耳畔。

人人皆如遭雷殛,呆立当场,就连傅云起和夏霖也满脸意料之外。

北境虎符,一枚为君,一枚为将,犹如天地两极,制衡北境兵马。

而慕无铮方才手上拿的虎符,赫赫纂着那无可置疑的一字。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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