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几人，周益然坐着暗梯回到了办公室。

这里已经改头换面，完全是之前自己办公室的复制，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周建国使用过的痕迹。

除了那一排书架。

周益然走到偌大的落地窗边上的灰色沙发，略显疲惫地躺下，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

城市的霓虹照在男人俊逸的脸庞上，狭长的眼睫毛遮挡着城市的迷离，让他有了片刻的放松。

只是转瞬即逝。

刚合眼没几分钟，西装内衬的手机铃声划开了放松的结界，他猛地被惊醒！

眼皮刷地睁开，正对上对面大楼衍射过来的霓虹。

他抬手挡了挡，摸出了手机，看着上面康悦的名字眉头紧锁。

在铃声快结束的时候他划开了接听键，顿涩地开口，“怎么了？”

“我亲自做了几个小炒，你回来吃饭吧。”

“我在陪客户。”

一句话就让对面的人安静了下来。

两人举着手机，半天两人都没说话。

许久，康悦打破宁静。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转头看见显眼处排放着的结婚照，康悦神色落寞。

她在期待着什么呢？

他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联姻，本来就是演戏，怎么还期盼着过平常夫妻所拥有的平淡生活呢？

痴人说梦。

本该不该期待的。

但哪个女人不期盼自己的婚姻幸福呢？哪个女人不希望丈夫宠爱？

上前静静盯着结婚照看了许久，康悦取下了照片，转身丢在了玄关处。

刚走回几步，又忍不住回去拿起重新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