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周益就告知了李梅今天启程的消息。
他倚着门,修长的指尖夹着烟,他没抽,只是凝视着屋里女人收拾行李的背影。这三天,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除了必要的联系外,她没主动和他说一句话。
“我们先坐车到河岸边,然后坐邮轮去欧洲。你还没去过欧洲吧,那里有泰晤士河、有埃菲尔铁塔、有科隆大教堂,还有群山包裹的绿色山谷,开阔的草甸、茂密的森林、洒满霞光的山岩、阿尔卑斯山的雪景也很好看。”
幻想着带着她走过这些地方,他眼里闪着幸福的星光。
李梅还是静静地收拾东西,周益然眼中的星光被一层浓雾覆盖,他抬手,把烟塞进了嘴里,忧愁地点上。
“老板,车在下面等着了。”
徐谦走过来和周益然说了一声,看了看两人,进屋去制止了假忙的李梅。他从她手中拿过小小的行李,走到大厅拿着行李下了楼。
转过头来,周益然还倚在门框上,他斜斜地靠着,面色憔悴,下巴冒出了黑色的胡子。
他目光愣愣地紧随着她,见她走向自己,忧郁的眼中缓缓闪着欣喜的星光,“你会喜欢欧洲的。”
“走吧。”
李梅低着头避开他炽热的目光,侧着身体从他身边走过。
空着的手抬起,周益然下意识地想与她十指相扣,想起她说的强迫的爱,缓缓放下了手。丢掉燃烧了半截的烟,双手插在大衣兜里,步伐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车里的徐谦看见大厅里两人的身影,立马下了车去开后座的门。驾驶位上的男人扭头看向走来的男人,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
护着李梅上了车,周益然坐上车紧盯着陌生的司机。
后视镜里,司机略显慌张地瞟着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