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庭说道:“上官玦,松手。”
上官玦没有动作,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沈图竹,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松手。”上官庭再次提醒道。
上官玦不情不愿地泄力,但眼睛仍旧黏着沈图竹不放。
沈图竹对上官庭作了个辑:“多谢。”
随后,拂袖而去。
上官玦又往地上一坐:“不作数,他说的不作数,他不许与我们同路。”
上官庭蹙眉:“他是你朋友。”
“现在不是了,皇兄,你赶他走。”上官玦抱手,一副不答应就不离开的模样。
“来是你带他来的,现在赶人的也是你。”上官庭拽起上官玦,“能不能收收你那小孩儿脾性,胡闹也得有个度。”
接连受挫,上官玦的情绪渐渐崩溃:“是,我就是小孩儿脾性,我就知道胡闹,行了吧,你们真的很讨厌,我讨厌你们!”
上官玦挣脱束缚,朝帐外冲去。
言璟劝道:“去哄哄?他还小,等闹过这两年,知晓了世道,届时你想他胡闹,他都胡闹不出来。”
上官庭点点头,跟了出去。
不出半刻,最先离去的沈图竹又重新走入了营帐。
“殿下。”
沈图竹跪下行礼:“求殿下赐药。”
对于沈图竹的归来,言璟并不意外,他坐直身子:“还未到三日,你急什么。”
“可我替你们撞破了上官玦的偷听,我想,这应该值得一颗解药。”沈图竹抛出了他的功绩,并提出想要奖励。
言璟颔首道:“确实。”
“但孤早知他在偷听。”言璟的回答,很直白,明确地告诉了沈图竹,他的作为,不值一颗解药。
但沈图竹不服:“你非明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
“就因为我不愿意再替你做事?”
“你与我的交易,本就不公平,我为何不能选择离开!”
言璟看了右右一眼,右右立马领悟,抬脚踹倒沈图竹。
“你也说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不公平。”
言璟单手撑着下颚,说道:“所以,交易结不结束,轮不到你开口喊停。”
沈图竹倒在地上,屈辱一点点啃食着他的骨头,他默默地爬起,跪好。
是啊,公平交易的前提,是他沈图竹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沈岁。
“明白了,殿下。”
可沈岁,死了。
而他沈图竹的脊梁,也早就被那一双双挥来的拳头给打断了,砸碎了。
目视着沈图竹离开,右右说道:“殿下,他这次真的能老实吗?”
言璟回道:“这世上,哪有什么老实人,各怀鬼胎罢了。”
放好软枕,言璟躺下给自己盖好被褥:“他再不听话,区区蝼蚁,抬抬手便能碾死。”
“孤要睡了,领着你的鸡,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