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花把右右给她夹的肉,又夹回给了右右,她安慰道:“我这有,姐姐吃。”
右右摆手:“不用不用。”
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去抢小孩子吃的肉,不比某些人。
来到安都的第一顿晚饭,在众人打闹玩笑中结束。
深夜睡不着,言璟手里拿着烛台,独自在屋内闲逛。
他东摸摸,西瞧瞧。
一不小心,碰下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言璟弯腰捡起画,随后将它平铺在桌上,他拿着烛台凑近画卷,仔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渐渐觉得,这画中的人有些眼熟。
有点像……像……像上官庭……对了,像上官庭!
虽说这作画的手法生疏粗糙,瞧着像是出自稚童之手,但却画的别有一番神韵,精准抓住了上官庭五官的特点。
看了一会儿,言璟准备把画卷挂回墙上。
画卷刚挂上墙,一阵石块与石块之间的摩擦声突然响起。
言璟的左侧方,距离他五步外,紧贴着墙壁的书架在慢慢地移动。
等声响逐渐停息,书架停止移动,言璟方才慢慢挪步走了过去,他把烛台往前一举,黑暗驱散,是一间小小的密室,小到最多只能容下两人。
密室的墙上,有一些漆黑,色如墨汁的污渍。
言璟走进密室,狭小的空间立即使他心头涌上了一股不适。
经言璟的细细观察,这些看着十分像墨汁的东西,其实是血,但由于时间太长,原本鲜红的血渍变成了如今黝黑的模样。
按白天尚千的话,这座府邸在完工后,一直无人居住,那这些血,又是从何处来的。
在言璟想得正入神时,外面传来了右右的声音。
“殿下,殿下,你睡了吗殿下?”右右在门外唤道。
言璟走出密室,问道:“何事?”
“刚才奴听见你房中有奇怪的动静,便想着来问问。”
右右就睡在言璟隔壁,她盖着被子闭着眼,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而小槐花小孩子家,早晨醒得早,晚上睡得也快,她一上床,马上便睡了。
书架挪动的声音传到隔壁,右右被惊醒,胸腔里,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府门口尚千说的话,不仅言璟记得,右右也记得。故而,右右总感觉心里毛毛躁躁的,一直不能踏实。
言璟自是知道右右胆小,这涂满血迹的密室要是让她看见,恐怕最近几日她都别想睡好了。
“无事,是孤在搬桌子。”
言璟的谎话不真,但哄骗右右足够了。
果然,右右听完言璟的回答,稍稍放下了一点心:“那殿下小心。”
“奴在隔壁,殿下有事便唤奴。”
虽然没什么用,但能应两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