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有理由怀疑,父皇此次派儿臣去南疆,是早有预谋。”上官玦痛斥道,“父皇,你怎么能算计你的亲儿子,儿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亲生的唉!”
言璟横插一嘴:“亲儿子是亲儿子,但不是亲生,男人可生不了孩子。”
上官玦捡起酒杯,奋力丢向言璟:“有你什么事啊,你天天往身上装那么多药,是不是你这张嘴在平日里自己舔自己一口都得中毒啊。”
言璟倒也不躲,硬生生受了上官玦一酒杯,但酒杯砸到言璟身上时,他突然吐了一口血。
这下子,不仅是上官玦,就连上官驷都愣住了。
上官玦迟迟未能缓过神:“我……我力气……没这么大吧……”
“不可能呀……不应该啊……怎么会呢,假的吧,是假的吧……”上官玦低头看着双手,拢了拢拳,“我如今都能拿酒杯砸死人了?!”
“这要让六皇兄知道,他不得打死我啊。”上官玦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地说了半天,忽然,他白眼一翻,往地上一倒,昏迷不醒了。
鲜血撒在饭菜上,瞧着是已经吃不得了,言璟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语气痛惜道:“可惜了……咳咳咳……一桌子好菜,本……咳咳咳咳咳……想着吃不完,带回府……咳咳咳咳咳咳咳……慢慢吃……咳咳咳……”
言璟越说越咳嗽,咳着咳着,他又吐了一口血。
“快来人,传太医!”上官驷大喊道。
睁着眼缝偷看的上官玦,被吓得更不敢起身了。
“太慢了。”上官驷将酒杯砸到上官玦头上,他切齿呵斥着这个没出息只会惹祸的没头脑,“还不带着言璟太子去找太医!”
上官玦立即爬起:“是,父皇。”
不顾言璟的反抗,上官玦将言璟扛上肩:“坐稳了,我们走。”
言璟抓着上官玦后背的衣裳:“怎么坐?!孤……咳咳……这个样子……咳咳咳咳……能坐?!”
上官玦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呸,说错了,是抓稳了。”
“孤……咳咳……咳咳咳咳……孤……咳咳咳咳咳……”被上官玦倒挂着,言璟的咳嗽可谓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只有更严重,没有最严重。
上官玦冲出殿门:“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学鸟叫,闭嘴吧。”
上官驷扶额:“要是言璟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上官玦你也不必来见朕了,自己收拾好行李去南疆。”
听完,上官玦的脚步愈发快了,一双腿都给跑出了残影。
跑到没力气时,上官玦给自己打气:“不要去南疆,不要去南疆,我不要去南疆!”
一直试图开口说话的言璟,已然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