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又问了一句:“真不带孤去?”
上官玦连连摇头,十分坚定地拒绝:“后宫,外男不得入内,这是规矩,要是被人发现,告到父皇那,你可是会掉脑袋的”
“那孤也不为难你了。”言璟摸着被上官玦用酒杯砸过的地方,“若你皇兄问起来,孤这伤是怎么来的,你知道的,孤从来不撒谎,只是希望,十二殿下以后好好保重。”
“孤,会记挂着你,一直一直,记挂着你。”
“你!”上官玦纠结了一会儿,最终放弃抵挡,“行吧行吧,但是我们说好,你不能乱跑,不能乱看,也不能乱说话,更不能随便勾搭人。”
言璟喜笑颜开:“好说好说,你带孤去,什么都好说。”
“等你皇兄问起来,孤就说,是孤自己不小心摔的,去芙华宫,也是孤自己的主意,一切的一切,都与你无关。”言璟搭着上官玦的肩膀,小声说道,“等下次你出宫,孤教你怎么和沈图竹……”
没等言璟说完,上官玦抖下言璟的手:“我和沈图竹,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
上官玦抱手:“再提他,我可要反悔了。”
“沈图竹是谁?”言璟揣着明白装糊涂,他问上官玦,“你认识吗?反正孤是不认识,没听说过,名字真难听,想来人也难看。”
现在,轮到上官玦被烦得不行。
他瞪眼道:“闭嘴啊!”
到达一处宫殿前,言璟抬起头,看着门上的牌匾:“或许,你们羽国的字,长得与我们言国的字,有些不一般。”
“按我们言国的念法,这牌匾上的字,念起来是,‘落棠宫’。”
上官玦也看着牌匾,说道:“没错啊,就是落棠宫,你没认错。”
言璟转头看向上官玦:“孤记得,我们是要去芙华宫。”
上官玦搭上言璟的肩头靠着,他一只手边比划,边振振有词道:“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呢,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地踏入芙华宫,所以,我带你回落棠宫……”
言璟诚心发问:“不能光明正大地进芙华宫,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来落棠宫了?”
“这该不会是你母妃的住所吧?”言璟又问,“你把孤带回你母妃的住所,你母妃知道吗?”
上官玦一时语塞,他皱眉:“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还想不想去芙华宫了?”
言璟点头:“想。”
“想就听我的。”上官玦和言璟哥俩好地走进落棠宫,“这不止是我母妃的住所,同样也是我的住所。”
言璟附和道:“嗯嗯嗯,你的你的。”
住在皇宫里的皇子,在未行冠礼前,都与自己的母妃住在同一宫中。行完冠礼的皇子,若是得了封号,便会出宫立户,而没得封号,仍是皇子的,那便会被迁至其他宫,与其他皇子一同居住。若是未得封号,却已成家的皇子,则带着其家眷,独占一宫,但这样的例子很少,大多成家的皇子,都会在成婚前被赐封号,出宫开府。
“你好敷衍。”上官玦说,“本皇子大人有大量,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敢敷衍我,我可就不带你玩了,我最讨厌别人假模假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对了,你偏要去芙华宫干嘛?你不会还想对我皇兄下手吧?!”
上官玦停下脚:“我皇兄可不是断袖,他的袖子结实着呢,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言璟心想:再结实的袖子,能抗住锋利的剪刀?
何况,言璟只是轻轻一扯,上官庭结实的‘袖子’,自己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