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府,后院外墙。
左左站在贺兰翾和苏京墨的后面,抱剑说道:“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没,谁先?”
贺兰翾往旁边挪了三步,让出位置:“他先,他皮糙肉厚,你先拿他练练手。”
苏京墨皱眉,满脸不情愿:“凭什么?”
“让他先来,他比较轻。”
左左站到两人中间,分别扭头看了他们一人一眼,随后淡淡道:“早些年,殿下让暗阁中人都学学轻功,遇到棘手难情时,方便逃跑脱身,你们两位不是今日头疼,就是明日腿疼,连着逃了三个月的课,再后来,干脆告假回了师门,连面都见不着。”
“待课业结束,你们又麻溜地背着行囊回了暗阁。”
“这下好了,两个大男人,连一人半高的围墙都上不去,丢不丢人。”
贺兰翾解释道:“那是我身子娇弱,学轻功又是倒挂,又是绑沙袋,我可经不起折腾。”
“我,贺兰翾,赫赫有名的神医,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成天与贺兰翾形影不离的苏京墨,无情拆台道:“他嫌累,不肯去。”
“他说他不去,我也不能去,说是全暗阁不能只有他不会轻功。”
“胡说,明明是你自己不想去。”贺兰翾歪头靠近左左,“他胡说的,左左妹妹别当真。”
左左看着贺兰翾,脸色阴沉难看:“是吗?”
苏京墨继续说道:“他还说,教轻功的小妹妹太凶,他怕学不会,那位新来的小妹妹会急眼,从而对他英俊的脸蛋儿动手。”
告密就算了,苏京墨偏还火上浇油,学着贺兰翾平日说话欠欠的语调。
更重要的是,那位负责教轻功的小妹妹,正是站在他们中间的左左。
“苏京墨,闭嘴啊!”
贺兰翾给左左捶肩:“没有的事,他昨夜喝多了,这会儿酒没醒,瞎说醉话呢。”
左左抬手撇开贺兰翾试图讨好的小手,冷声道:“酒后吐真言,看来,苏京墨说的话,假不了。”
她抓住贺兰翾的肩,难得温和地说:“来吧,很快,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贺兰翾手忙脚乱,连连说道:“等一下,等一下,先等一下,我……我还没……”
“啊!”
没等贺兰翾说完,左左便拎着他,像丢石头一样,把他丢进了围墙内。
‘扑通’一声,贺兰翾结结实实地摔了,同硬邦邦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躺在地上打滚,一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捂哪里,因为他哪哪都疼。
期间,贺兰翾不忘咒骂:“种药的,我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吧。”
说完,种药的苏京墨也飞了进来。
眼看着快要砸到自己身上,贺兰翾急忙往旁边一滚。
与贺兰翾不同,苏京墨的落地没有他的那么狼狈,就是脚底板被震得有些发麻。
贺兰翾横卧,用手撑着脑袋:“你他爹的真能装。”
苏京墨淡定地站起身,俯视着贺兰翾:“你的睡姿也不错。”
贺兰翾伸出手:“还不拉我起来!”
苏京墨看着自己的脚,久久未语。
左左踩着墙头跳下,顺手推了推僵在原地的苏京墨,看着苏京墨扭曲的面容,她颇为满意地笑了:“他腿摔麻了,怕是扶不了你。”
话音刚落,左左拎着贺兰翾衣领,将他生生拖起,放到了苏京墨身旁:“不过,你可以扶着他走。”
跟在左左身后,贺兰翾搀扶着苏京墨的一只手,实际暗暗将力全部压在苏京墨身上,他在其耳边悄悄低语:“你就这么听话,任由她欺负?”
苏京墨挣了挣手:“那你上?”
贺兰翾抓紧苏京墨的手,疯狂摇头:“我打不过她,她要动气,真的会把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