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弟弟搭上了一位宫中的贵人,只要他弟弟帮那贵人办件事,那贵人就保袁家一家老小衣食无忧。
经上官庭推测,这位宫中的贵人极有可能是上官胥,只因偷偷为袁小师傅收尸的侍女莲云,曾经有人亲眼目睹其与上官胥的贴身侍卫魏擎关系密切。据莲云身边的小姐妹所言,莲云和魏擎是同乡,也是儿时的玩伴,可谓是青梅竹马,但魏擎十一二岁时被家里人卖给了人牙子,而莲云自己也在父亲的逼迫下十三岁入了宫。她父亲想着碰碰运气,万一莲云走了狗屎运被皇帝看上,做了一宫娘娘,那就是一跃飞上枝头变凤凰。届时,他们一家都发达了,莲云的弟弟也不愁娶不到媳妇儿了。
没等莲云当上娘娘,她就因为私帮罪犯被逐出了宫。出宫的莲云没有回家,她留在了安都,找了位师傅学包包子,那家包子铺就在城北,魏擎在宫外的家也在城北,距离包子铺不足一里地,出门转个弯便到。
如此一来,雇佣御膳房袁小师傅下毒的宫中贵人,大抵就是上官胥没跑了。
上官庭查出了罪魁祸首,自是跟言璟他们都说了。本来右右见到上官胥的第一面便觉得这人不是省油的灯,他的面相瞧着就像心思缜密的人,如今再加上上官胥派人下毒谋害言璟,右右更是对上官胥没有好脸色。
“太子殿下的侍女,好像对我有些误会?”上官胥看着右右的背影,问言璟。
言璟看了一眼右右,说:“孤的侍女与四皇子殿下素未谋面,怎会有误会,四皇子殿下多心了。”
右右压下心中的厌恶,假笑着转身回头:“我家殿下说的是,奴与四皇子殿下仅在押送回安都的那日匆匆见过几面,奴怎么会,又怎么敢对四皇子殿下有误会。”
一边嘴上说,右右一边心里嘀咕:这上官胥还能听到她的心声不成,真是诡异得很。
上官胥拿起酒壶倒酒:“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同太子殿下生分了呢。”
他举起酒杯:“听说太子殿下前些日子病得不轻,那时我不便出宫,没能上门看望殿下,望殿下莫要怪罪,不知殿下的身子可都痊愈好了?”
言璟回敬道:“谢四皇子殿下关心,孤的身子已经大好。”
两人将杯中酒喝净,上官胥又道:“太子殿下还是少喝点酒,烈酒伤身。”
对面的上官庭突然插话:“四皇兄既然知道烈酒伤身,却还执意向言璟太子敬酒,居心何在啊?”
此言一出,人多嘴杂的宴席瞬间安静。
剑拔弩张间,这场宴会的主人领着一众侍女走来。
上官卿月上坐,身侧的侍女立即为她倒酒。
她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开口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嫌本宫府上的饭菜不合胃口?”
众人齐声回道:“不敢。”
上官卿月在羽国可是仅次皇帝的存在,甚至她还常常踩在皇帝头上撒欢,他们有几个脑袋,敢嫌弃她长公主的东西不好,就算给他们上的都是泔水,他们也都要笑着说长公主府的泔水是香的、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