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举人年过五旬,京城人,近几年朝廷昏庸,战乱频发,家里人也都死在了逃难的路上,听说管吃管住,只有几个孩子,就应承下来。
待来到李家,见几个孩子冰雪聪明,又开朗活泼,一教就会,一会就通,特别是长子李逸东,可谓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十分的喜欢,上上下下的仆妇对他也很是尊敬,心里就更满意了,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教导这几个孩子,一心只盼着能够长久地在这家坐馆讲学。
对于许举人的表现,李百生和傅纹也很满意。
值得一提的是,这许举人的学识颇为渊博高深,为人处世亦通达明理。恰好与居同一进院子的妙真道长志趣相投,二人时常一同下棋品茗、谈天说地,久而久之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挚友。
吃过早饭,李百生陪着几个孩子去了后院,几个小的一个个精神抖擞,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对新一天学习的期待。他们每天课程安排很满,上午跟着妙真道长习武,下午跟着许举人学文,五天一次沐修。
妙真道长,年逾五旬,在遭受受过那么大的心理和身体的打击下,却依然身姿矫健,他身着一袭素色道袍,眼神中透着深邃与睿智。
此刻,他正靠坐在一棵树下的躺椅上,手中握着一把古朴的紫砂壶,悠然地品着茶。
几个孩子在院子中央认真地扎着马步。起初,几人马步站得手脚发颤,连筷子都捏不拢,可孩子们都坚持下来。如今能稳稳地站上一个时辰,纹丝不动。
李百生看着孩子们的成长,心中满是欣慰,不禁微微点了点头。
李百生轻步走到妙真道长身旁,缓缓坐下,目光仍未从孩子们的身上移开,口中说道:“道长,这几年辛苦您了,孩子们能有如今的进步,全赖您悉心教导。”
妙真道长微微转头,目光从紫砂壶上移开,看向李百生,眼中带着几分赞赏,又望向正在扎马步的孩子们,说道:“你这几个孩子,天赋着实不错。尤其是你的长子,那资质更是出众,我已将他们视作关门弟子,必会倾尽全力传授武艺。”
李百生听了,脸上露出感激之情,正要开口,妙真道长却摆了摆手,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继续说道:“不过,关于呦儿的天赋你们要慎重对待。想当年,老夫自恃天赋过人,不懂收敛,结果遭人记恨,惨遭陷害,这都是教训。”
李百生心中一凛,他顺着妙真道长的目光看向长子,只见那孩子身姿挺拔,扎着马步,眼神专注,透着一股坚韧劲儿。
李百生点了点头,说道:“道长提醒得极是,李某疏忽了,回去之后,我定与内子好好商议此事,也会告诫小儿,让他明白其中的利害。”
妙真道长轻轻颔首,喝了一口茶,舒缓了一下语气,说道:“前两天,我与老许下棋时,还谈及此事。老许也是觉得,几个孩子的为人处世之道也要好好教导。”
李百生赶忙说道:“李某再次谢过道长和许举人,有劳两位费心了。”
妙真道长放下紫砂壶,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目光再次落在几个孩子身上,说道:“这几个孩子如今基本功已经扎实,接下来这两天,我打算根据他们的各自特点,为他们挑选趁手的武器,再教授他们骑射之术。骑射在这乱世之中,可是一项极为重要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