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决定暂时转入观察室，留下一名警察在外看守，让值班的护士时刻注意张铁牛的状态。

洛瑶才刚了解完张铁牛的情况，谭队长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洛瑶猜测应该是张铁牛昨天到她直播间打假的事情传到张铁牛那边的警察的耳朵里，现在估计要找她了解情况。

洛瑶接通了电话，谭警官的声音传了过来。

“洛同志，张铁牛的事情你有看到热搜吗？”

“看到了。”

“那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了吧？”谭警官又继续问道。

“嗯，知道。”洛瑶应了一声，没再继续接谭警官的话。

她不算什么正经的修道者，更不是圣母。

算命也只是为了能混口饭吃，不可能对妄图砸自己饭碗的人伸出援手。

更何况张铁牛这种从一开始就对她恶言相向，甚至鼓动自己的粉丝对洛瑶进行人身攻击的。

得亏洛瑶有的是玄学手段让这些闭嘴，换做是普通主播，恐怕也只能生生忍受这些人下流的侮辱。

这种没素质且无缘无故对别人充满恶意的人，是洛瑶最看不起的那类人。

谭警官见洛瑶没有继续开口，也明白洛瑶的意思，于是便说道，

“事情我也大概了解了，他这样算是他自作自受，和你没什么关系。就是那边的警局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托我来问问你，这个张铁牛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还能活命吗？”

“放心，我看过他的面相，他命挺硬的，死不了。”

洛瑶略一沉吟，又开口向谭警官解释道，

“张铁牛这是不小心惹到了一家子鬼，这才栽了。他往常惹的都是孤魂野鬼，又因为阳气重，命格硬，一般的孤魂野鬼都没法靠近他，所以每次都让他侥幸逃脱。现在同时被一群鬼缠上，这才成了阴阳脸。他昨晚去的那个坟地，那家人是几年前冬天烧炕一氧化碳中毒死的。坟包埋的是他们家养的两只猫。由于全家人都死了，村里人就地把他们埋在那儿了。后来房子拆迁，那块地就成了小土坡。被张铁牛踩坏的是那只黑猫的坟包，黑猫本来就挺有灵性的，又和那家人葬在一起，导致那一家子的鬼魂都被普通的鬼多点灵性。黑猫死后尸骨被张铁牛一脚踹翻，头骨还被扔了，它的魂儿现在附在张铁牛脸上了，所以张铁牛脸上半边是黑猫脸。另外半边红脸，则是因为他大小便的地方正好是那家男主人头骨的位置，那家人都是被憋死的，所以死的时候脸都是红的。男主人现在也附在张铁牛脸上了。”

谭警官听完洛瑶的解释，沉默了。

张铁牛这都能捡回一条小命，还确实命挺硬的哈。

可惜了，这么好的命格不用在正途上，要是张铁牛上进一点儿，考个警察当当，多出几个危险的任务，功勋不是手到擒来吗？

谭警官心里一阵腹诽，随即又忽然想到。

张铁牛的命这么硬，难道什么都不做也能没事吗？

洛瑶见谭警官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一下就猜出了谭警官脑子在想什么。

她有些好笑的开口，

“他只是命硬，不是不会死，命再硬的人没有手段也扛不住一群鬼的折磨。”

“那他还有救吗？”

“只要他醒来之后将他所有通过这种手段挣来的钱都买上供品和香火，去坟地将小猫头骨捡回来，再给那家子磕头道歉，诚心诚意地祈求原谅，连续七七四十九天，鬼脸便会消失。那家人的鬼魂也会从他身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