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一圈,最终钻进了以前经常和胡老头煲电话粥的座机里。
覃晚萍去世没多久,木家人就将木老太太用过的东西全部从家里清空了,扔到了这栋近郊的房子里。
包括这台她生前最常用的电话座机,木老太太就这么又迷迷糊糊地回到了房子里。
时间一长,覃晚萍渐渐也忘了自己的念想,只每隔一个星期要打一通电话给谁。
由于之前恰巧每次木池都是到了房子里才联系客户,木老太太也就每次都能感知到木池拨出去的电话号码。
胡老头去世后家里人也将他平时用的座机号码注销掉了,所以木老太太的电话从来打不出去过。
只有木池手机里的电话才能打出去,所以老太太每次感觉到木池打电话的时候,就会站在木池身后。
前来试睡的客户们也都会在深夜收到木老太太打来的电话。
“你...是...我...的...眼...睛。”
木老太太把眼睛哭瞎了以后,没有一天不希望能再见一面胡老头。
她想,要是胡老头看到她这副样子一定会觉得非常心疼,会让她靠着他的肩膀,轻轻抚摸她的眼睛,温柔地说一句,
“别怕,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木老太太说到这儿,已经泣不成声。
小林和小庄也听得眼花哗哗地流,两人抱在一起,极力想忍住不哭出声。
“那您当天怎么没有打电话给小林呢?”洛瑶开口问道。
“我打了呀,电话那头没有人接。”木老太太说道。
小林这才想起,当时她给业主留的是自己家座机的电话,所以,当天她和老公都去试睡了,家里根本没人。
所以,即便木老太太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也接不到。
怪不得,她和小沈回家后发现家里有几通未接来电,回拨过去又是空号。
后来没几天,她和小沈就搬了进来,原来的座机也就注销了,新的电话还没来得去办理。
“那您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呢?”小林又问。
“有人在这间房子输入和数字有关的东西我都能感知到,你那天应该是在买什么东西,我听到你说改地址什么的,有输入手机号码。”
原来是那天!
经木老太太一说,她这才想起,原来是她搬进新家之后打算买点生活用品,改地址的时候不小心点了删除,于是重新新增了地址,输入了手机号码。
小林叹了口气,伸手想抱住木老太太安慰一番,谁不想直接穿过了木老太太的身体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
小林有些尴尬,将脑袋埋在了沙发上的抱枕里。
这时,洛瑶开口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覃女士,您可还记得胡老头的生辰?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他。”
“真的吗?”覃晚萍眼睛升起了一丝希冀,她有些欣喜的看向洛瑶。
“只是帮您算了算,如果胡老头已经投胎了的话就找不到了。”洛瑶不敢打包票。
“好,好,这样就足够了。”覃晚萍当即将胡老头的生辰八字报给了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