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大街上跑的时候,突然传来几声狗叫,“汪汪汪”的,那声音在夜里传得老远,吓得他们心里一哆嗦。一拐进小巷子,就更黑了,啥都看不见。脚下的石板路,走在上面“啪嗒啪嗒”的。墙上的青苔在黑夜里有点暗暗的光,就像有双眼睛在偷偷瞅着他们,风一吹,旁边的窗户“嘎吱嘎吱”响,姑娘心里更害怕了。
好不容易,那熟悉的小院门出现在眼前。几个人赶紧闪进去,又轻轻地把门关上。姑娘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王涛点燃屋里的油灯,大飞开始给大家处理伤口。
“别说你这个学医的还真派上用场了。”韩伟杰看着专业包扎嘻笑着说。
“嗯!我还会开刀取子弹,有机会韩哥你可以试试。”大飞一边专注给王涛上药包扎,一边说:“亏了王哥提前准备下来的金疮药。”
“算了吧!老子才不想试呢!”韩伟杰摇头道。
一个多钟头众人才包扎完毕,王涛打量着面前喝水的姑娘,看到她已经不再恐慌,便开口询问其经过。
我爹被二狗子带到矿上去挖煤,走了一年多了。我娘又病了好些日子,今天晚上一直咳嗽还发烧,我出门给娘抓药。娘怕我夜晚路上不安全,就让表姐陪我一起。结果刚走到药铺那条街,听到鬼子巡逻的声音,那皮靴‘咯噔咯噔’地踩在石板路上,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们赶紧找地方躲,可还是被鬼子发现了。那些鬼子的眼神,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直勾勾地盯着我俩。表姐常年在大山里她反应快,撒腿就跑,我愣了一下,也跟着跑。可鬼子在后面追,边追边喊,像鬼叫一样,吓得我腿都软了。”
我拼命跑啊,可还是和表姐跑散了。我慌不择路地冲进了一个巷子,本以为能甩开鬼子,可没想到那是个死胡同。我当时就感觉天要塌了,心跳得像打鼓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鬼子把巷子口堵住。
说到这儿,姑娘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王涛气得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怒吼道:“这群畜生!”其他人也满脸愤怒,眼中燃起怒火。
王涛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接着问道:“你家住哪里?”
“我家就在北面离这不远,谢谢各位大哥!我得赶紧回家,这么久没回去,我娘肯定担心死了。也不知道表姐去哪了。”说完眼圈一红,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又掉下来了。
“那好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回去。大飞、、大鹏你俩受伤轻,送姑娘回去吧!另外大飞你找找咱们的药,有没有适合大娘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