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抗联小队略显简陋的会议室,气氛凝重而压抑。刘红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定,率先打破沉默:“涛哥,我在山里长大,野狼谷就像我自家后院一样熟悉。让我去吧,我准能摸清土匪的情况,把有用的消息带回来。”
大飞在一旁皱紧眉头,满脸担忧地抢着说:“不行,刘红,这太危险了。你一个姑娘到土匪窝里怎能全身而退?”
王涛眉头紧皱,看了看面前大飞和刘红,有了主意。他开口说道:“韩伟杰和邱鹏已经和土匪打过照面,要是再去打探消息,肯定会引起土匪的警觉。我看这样,派大飞和刘红伪装成小夫妻,就说去野狼谷采药,借机探探土匪的情况。”
大飞和刘红相互对视一眼。大飞说道:“行,为了抗联小队,为了把马夺回来,我们去试试。”
王涛目光坚定,语气沉稳地说道:“你们听好,如果不幸被土匪察觉了身份,不要慌,就说自己是二龙山抗联派来的。告诉他们,咱们抗联愿意出大价钱赎回那些马匹。”
于是,大飞和刘红赶忙开始准备。他们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大飞还背了个采药的竹篓,刘红则在头上裹了块布巾。装扮妥当后,两人便朝着野狼谷的方向出发了。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遇到人就装作普通的采药夫妻,还时不时地讨论着各种草药。好不容易来到了野狼谷附近,只见谷口有几个土匪在站岗放哨。大飞壮着胆子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几位大哥,我们是采药的,这野狼谷里听说有不少珍贵草药,我们想进去采些,行个方便吧。”
土匪们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眼神里满是怀疑。一个土匪粗声粗气地说:“采什么药,这里可不是你们随便能进的地方。”刘红赶紧上前,柔声道:“大哥,我们也是穷苦人家,就靠采药卖点钱糊口,您就行行好。”
土匪们犹豫了一下,商量了几句后,其中一个土匪说道:“进去可以,但是得把身上的东西都留下来,等你们出来了再还给你们。”大飞和刘红无奈,只好把身上的财物都交给土匪,然后故作轻松地走进了野狼谷。
大飞和刘红踏入野狼谷,山谷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草木混合的气息。大飞将背上的采药篓紧了紧,率先踏入一片草丛,眼睛假意盯着地面,口中喃喃自语:“这刚进谷,按说应该能寻到些止血草之类的。”他微微弯腰,手指在草叶间轻轻拨动,时而拔起一株普通草药,放在鼻端轻嗅,摇头叹息似在遗憾并非所求。
刘红跟在其后,手中拿着一把小药锄,不时用锄尖翻弄着石块旁的泥土,说道:“也许向阳的坡地会有更好的草药,咱往那边走走。”她目光看似专注于地面,实则眼角余光扫视着四周的动静,脚步不紧不慢,每走几步便直起腰来,手搭凉棚望向山谷深处,像是在寻找更适宜草药生长之处,实则留意着土匪的岗哨与营地分布。突然,刘红的目光被不远处一个身影牢牢锁住,她的心猛地一紧。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身着虽朴素但干净整洁的布衫,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正站在一间木屋前整理着晾晒的草药。他面容清瘦,却透着一股坚毅,眉眼间与刘红有着几分相似。若不是那熟悉的神态,刘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在此处见到失踪数月的父亲。
“爹!”刘红脱口而出,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就要奔过去。大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低声提醒道:“刘红,冷静!”
刘红的父亲听到呼唤,身体微微一僵,缓缓转过头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被警惕取代。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引起他人注意后,才快步走向刘红和大飞。
原来,刘红的父亲刘全如往常一样进山采山货。他正专注于寻觅一株珍稀的山参,却未察觉身后悄然靠近的危险。几个下山的土匪,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正满心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