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龙山的训练场旁,一根粗壮而高耸的木桩。姚加藤被粗重的绳索紧紧地捆绑在这根木桩之上,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的身体以一种极为难受的姿势被固定着,双臂被高高吊起,绳索深深地勒进他的手腕,皮肤已经泛起了紫红色的淤痕,随时都会被勒破。双腿也被捆得死死的,无法挪动分毫,只能勉强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不至于整个人瘫倒下去。
姚加藤的头发像是一丛被暴风雨肆虐过的杂草,肆意地散落在他那满是汗水与污垢的脸上。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后,紧紧地贴在他的额头、脸颊和脖子上,一缕缕湿漉漉地耷拉着。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这些汗珠顺着他那高挺却此刻因恐惧而扭曲的鼻梁两侧滑落,滴落在他身前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衫上。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白中布满了血丝,那血丝如同一张细密的红色蜘蛛网,将他原本还算明亮的眼眸笼罩其中。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与绝望,慌乱地在广场上四处张望,仿佛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在疯狂地寻找着一丝可能逃生的缝隙。
他的嘴唇干裂得像干涸的河床,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中渗着丝丝血迹。嘴角因为过度的颤抖而不断地溢出白沫,这些白沫混合着他的口水,沿着他的下巴不断地流淌下来,在他那脏兮兮的衣领上留下了一片斑驳的痕迹。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那颤抖通过木桩传递开来,使得绑在他身上的绳索也跟着微微晃动。他的喉咙里不时发出微弱而沙哑的求饶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姚加藤看着王涛缓缓走来,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绳索,嘴里带着哭腔求饶道:“大爷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啊!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只要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都行!”
王涛缓缓踱步而来,眼神中带着鄙夷:“姚锡九这老贼,卖国求荣还不算,竟给儿子起个日本名字姚加藤,真当自己是小鬼子的走狗了。”
大鹏眉头一皱,想起之前这姚加藤那要命的一嗓子,顿时怒火中烧,上前一步,故意恶狠狠地说道:“哼!你这小兔崽子,之前那一嗓子差点让我们全折在伪军手里。这次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那汉奸老爹还以为我们在跟他开玩笑。我看,得从你身上取点零件送去给你爹,他才会乖乖听话拿赎金来。”说着,大鹏还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姚加藤眼前晃了晃。
姚加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着脸上的泥土,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泥痕。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匕首,仿佛那是勾魂的利器。突然,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原来是姚加藤被吓得尿了裤子,他却全然顾不上羞耻,只是一个劲儿地求饶:“大爷,大爷!别,别啊!我有一块怀表,是我爹给我的,很值钱,你们拿回去给我爹当作信物,他肯定会相信你们的,求你们别伤害我。”
王涛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心里清楚大鹏只是在吓唬姚加藤,目的是给这小子一点心理压力,所以并未出声阻止。只是眼神中依旧带着浓浓的厌恶,像在看着一只令人作呕的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