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提着贵重的滋补品礼盒,提前约好时间后,前往亲戚四叔家。走进宽敞豪华的客厅,她努力挤出自然的笑容,说道:“四叔,您这房子装修得太有品味了,您身体肯定也很棒。”四叔微笑着点头。林悦深吸一口气,切入正题:“四叔,我今天是为我家汽车零部件厂的事来的。这厂对我来说无比重要,现在要被拍卖了,我想竞拍,可资金缺口太大。您在家族里威望高、实力强,您能不能借我些钱?我会写借条,按最高利息还您。我都规划好了,竞拍成功的话,两年内肯定能让它扭亏为盈,到时我一定好好报答您。”四叔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悦悦,不是四叔不帮你。这几年经济环境不好,四叔的生意也有麻烦,而且你家厂情况复杂,四叔不敢冒险。你还是找找别的亲戚朋友吧。”林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眶泛红,她轻声说:“四叔,我知道了,打扰您了。”
接着,林悦又去拜访父亲生前的挚友马叔叔。在那熟悉的书房里,林悦恭敬地说:“马叔叔,您是我爸最好的朋友,肯定也牵挂着我爸留下的厂。现在厂要被拍卖,我想竞拍下来继续我爸的事业。您在商圈人脉广,能给我指条路或者帮我联系些投资、合作的人吗?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马叔叔语气沉重:“悦悦,叔叔心疼你,也佩服你的决心。但这事儿太复杂,叔叔年纪大了,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你些精神鼓励。你自己要谨慎,别冲动。”林悦心中满是绝望,仍礼貌回应:“马叔叔,谢谢您,我会努力的。”
在林悦那略显昏暗的客厅里,夕阳的余晖艰难地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仿佛也在为她们的困境而黯然神伤。林悦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手中紧握着父亲留下的旧钢笔,那是父亲曾经在厂子里签批文件时常用的,此刻却似有千斤重。她眼神呆滞地望着对面墙上那幅已经有些褪色的全家福,思绪飘回到往昔与父亲在厂里的点点滴滴,那些欢声笑语如今都成了最刺痛内心的针。
苏瑶则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不停地敲打着手指,节奏紊乱,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两人紧绷的心弦上。她时不时地偷瞄一眼林悦,眼中的担忧与无奈交织。
苏瑶停止了手指的敲打,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力,她轻咬嘴唇,犹豫片刻后,缓缓起身,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沙哑:“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即便我们千辛万苦把厂子拍回来,可若没有一个能真正扛起厂子未来的领军人物,一切也不过是徒劳,只会让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苏瑶的话让林悦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身体猛地一挺,手中的钢笔“啪”地掉落在地。她的眼睛瞬间瞪大,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霍然起身,由于动作太急,膝盖不小心磕到了茶几角,她却浑然不觉疼痛,急切说道:“苏瑶,我想到一个人,之前在一次商业活动竞标会上见到的萧逸。当时现场竞争激烈无比,各种突发意外状况如潮水般涌来,可萧逸却稳如泰山,从容不迫。他对市场走向的预判精准无误,就像拥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做决策时更是干脆利落,毫不犹豫,那强大的气场与卓越的能力令人叹为观止。我那时就坚信他绝非池中物。我觉得他不仅能在拍卖环节凭借他的智慧和果敢助我们一臂之力,而且他的能力足以领导起整个厂子,带领大家扭转乾坤。可是我和他仅有那两面之缘,而且也不清楚他是否愿意援手。”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瑶原本无精打采地坐着,听到这话瞬间弹了起来,像一只被激怒的刺猬,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大声叫嚷着:“哎呀,都到这步田地了,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啦!”
林悦焦虑地绞着手指,眼神游离不定,说道:“可是我仅知晓他的名字,这萧逸到底什么来头,什么脾性,联系方式我都不知道。”她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用手揉着太阳穴。
苏瑶瞪大了眼睛,先脱口而出:“半天你也是两眼一抹黑啊!” 随后,表情凝重起来,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又接着说道:“可此刻这似乎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林悦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钢笔,紧紧攥在手中,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沉思片刻后冷静分析:“没错,可是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贸然求助困难重重,而且还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难题。”
苏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团团乱转,拖鞋在光洁的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嘴里不停地嘟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简直要把人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