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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康前脚刚走,高南野后脚就来到了药浴区。
此时,倌小桐已换好衣服,手里正拿着一个微型摄像机。
“拍到了吗?”
高南野迫不及待地问道。
“拍到了。”
倌小桐冷冷地回答,随即将微型摄像机的内存卡抽出来,递到了高南野手里。
“干得漂亮!”
高南野一把接过内存卡,脸上难掩欣喜之色,大声说道:
“我这就安排,把三十万的手术费打到你卡上。”
“谢谢高总,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了。”
倌小桐轻声回应,说罢便转身快步走出了两重天温泉。
两重天温泉外。
李达康没等多久,倌小桐就出现了。
“先上车,这里人多眼杂。”
李达康带着倌小桐上了车,然后将车开到一个安静无人的角落停下。
“学长,我险些犯下大错,差点害了您。”
倌小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
李达康对她恩重如山,若真因自己而让他遭遇不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说。”
李达康其实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但还是想听倌小桐亲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倌小桐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母亲的肾脏出了问题,需要做换肾手术,可手术费要三十万,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高南野开的会所里陪酒挣钱。
前两天,高南野找到我,说只要我按照他的要求陪好一个男人,并且偷偷拍下视频,事后指认那个男人嫖娼,他就给我三十万。
我母亲的病情危急,手术不能再拖了,我当时脑子一热,就糊涂地答应了。
我原本以为嫖娼也就是个小事情,最多被拘留几天,不会给那个人带来太大的伤害。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学长您……”
等倌小桐讲完,李达康心中一堆羊驼踏过。
虽然倌小桐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丁爽的名字,但李达康心里明白,这件事的幕后黑手肯定是丁爽。
至于高南野声称是丁爽表哥的身份,恐怕也是假的。
“高南野是不是在我喝的东西里动了手脚,下了药?”
李达康接着问道。
“是。”
倌小桐擦了擦眼泪,回答道:
“他跟我说会在您喝的饮品里放一种药性很强的药,只要我稍微引诱一下,您肯定就会失去理智。”
“原来如此,这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李达康喃喃说道。
这所谓的药浴,不过是高南野用来迷惑他、让他放松警惕的手段罢了。
如果没有药浴这个借口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他肯定早就发现自己喝的东西不对劲了。
由此可见,高南野这个人不仅心思缜密,而且心狠手辣。
“你把拍的视频给高南野了?”
李达康又紧张地问道。
“怎么可能呢?”
倌小桐连忙摇头否认,
“我早就把那张存储卡毁掉了,给他的是一张空白的存储卡。
要是不这么做,我根本就没办法从他那里脱身。”
李达康是她的大恩人,也是她心中一直敬重、倾慕的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真是太感谢你了。”
李达康心中满是感恩与庆幸,暗自思忖若不是往昔对倌小桐伸出援助之手,恐怕今日真要深陷高南野和丁爽的阴谋之中,在这不起眼的地方栽个大跟头了。
“不,学长,该说谢谢的是我。”
倌小桐言辞恳切,眼眶微红,
“若不是有您,我恐怕一辈子都被困在那穷山沟里,大学对我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梦。
您的恩情,我穷尽一生都难以企及,更别说报答了。”
这段时间,为了能凑够母亲的手术费,倌小桐被迫在会所陪酒。
然而,即便生活如此艰难,她始终坚守着内心的底线,从未跨越雷池一步。
要不是医院发来紧急通知,告知母亲的手术一刻都不能再拖,否则将有生命危险,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高南野那丧心病狂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