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爷刚吐出两个字,就被一声暴喝打断:“肃静!”审判堂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叶辰,像是在审视一个怪物。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面露质疑,也有人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叶辰,你说你有证据,证据在哪儿?就凭一封信和一块玉佩就想翻案?未免太儿戏了吧!”陈大侠站了出来,声如洪钟,震得堂内灰尘簌簌落下。
他浓眉紧锁,眼中满是怀疑,显然对叶辰的说辞并不买账。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故意来混淆视听?”
叶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陈大侠,您老人家行走江湖多年,应该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吧?您就这么确定吴掌门是真凶?还是说,您也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当枪使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是在说老夫被人利用了吗?!”陈大侠怒目圆睁,须发皆张,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老夫行走江湖数十载,向来光明磊落,岂容你小子污蔑?!”
“光明磊落?呵呵。”叶辰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陈大侠,您要是真光明磊落,就不会被赵师爷几句话就挑拨得来质问我。您不妨想想,是谁告诉您吴掌门是凶手的?是谁给您提供的‘证据’?又是谁让您如此确信吴掌门就是幕后黑手?”
“这……”陈大侠一时语塞,他仔细回想事情的经过,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确实有些过于冲动。
他一直以来都十分敬重吴掌门,却因为一些未经证实的传言就对吴掌门产生了怀疑,甚至还当众指责他,现在想来,确实有些鲁莽。
叶辰见陈大侠有所动摇,便乘胜追击:“陈大侠,您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难道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吗?赵师爷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没点数?他给您提供的信息,您就敢全盘相信?就不怕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你……”陈大侠脸色涨红,嘴唇嗫嚅,却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众人面前任人评说。
“诸位,稍安勿躁!”叶辰提高了声音,环视众人,“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疑问,对我的说法也半信半疑。不过没关系,我今天就把所有真相都摆在台面上,让大家看看,究竟是谁在撒谎,谁在颠倒黑白!”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赵师爷,一字一顿地说道,“赵师爷,您说,是不是?”
叶辰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缓缓展开:“诸位请看,这是我在城郊树林里发现的信件,上面清楚地写着赵师爷与周姑娘私下见面的约定,时间、地点分毫不差。”他顿了顿,又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这块玉佩,是周姑娘的贴身之物,也是我在信件旁边找到的。这两样东西足以证明,周姑娘出事当晚,确实与赵师爷见过面。”
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赵师爷,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堂内一片哗然,众人看向赵师爷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一封信,一块玉佩就能证明什么?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赵师爷强装镇定,冷哼一声,“谁知道这信和玉佩是不是你伪造的?”
叶辰像是早有预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赵师爷,您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如果您仔细看看这封信,就会发现信纸上的水印是醉仙楼特有的,而这玉佩上的花纹,也只有周姑娘一人拥有。”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您敢不敢让醉仙楼的老板和周姑娘的家人来辨认真伪?”
赵师爷脸色一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没想到叶辰居然心思如此缜密,竟然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
“还有,”叶辰继续说道,“据我调查,吴掌门出事当晚,赵师爷您并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城郊树林。不知您去那里做什么?”他盯着赵师爷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莫非,是去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你血口喷人!”赵师爷脸色铁青,指着叶辰的手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