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外面的炎热气息正在一点点转凉,张宪洋一个人在练着球,旁边几个人正在苹果机的旁边,跑马灯一圈圈的旋转闪烁,噔噔噔的音乐不停地响起。
中奖了,不时地有人喊了一声,然后就是哗哗哗的一阵退币的声音,像是金币的声音,十分的悦耳。
果然不出所料,这几天白天,时不时的有人来找张宪洋来挑战,但是张宪洋全部都谢绝了,白天干脆躲了起来,看看书,毕竟快要开学了。
这时,老尾哥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宪弟,给我来几个游戏币,玩两把,这大晚上的真无聊。”
“自己拿。”在桌上零星放着几个游戏币,张宪洋没有抬头随意地说道。
老尾哥手里拿着游戏币,笑呵呵地来到了张宪洋的身边,“可以啊,兄弟,真看不出来,把胡三赖给打个灰头土脸,跟哥有一拼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灭了你也是早晚的事。”张宪洋收起了球杆,靠在台球桌边,无奈地说道。
“行啊,等你把我灭了那天再说吧,你就是咱们这南街的扛把子了。”老尾哥笑了笑,去玩游戏了。
这不是香港电影的台词吗?浩南哥的称号你也敢用。以后是否会万众瞩目,成为一个行业的领军人物,张宪洋没有想过,但是受了香港电影的影响,那种一呼百应的感觉确实是一个男人想拥有的。
而此时,在无形中张宪洋已经开始迈出了微小的一步,殊不知,就在这颗种子扎入心中的同时,星空下的各地同样有无数的种子正在发芽,一代女神天后也正是在这个时刻握起了手中的球杆,走上了征战之路。
夜风微凉,老于头慢慢悠悠地走进了球房,这位体育百事通,晚上喝了少许,脸膛上泛起了暗红,一生的凌云壮志,可惜了时代的风云变化,一身的武功本领,却无处施展,看到了张宪洋正在练球,心中不觉感到了些许的慰藉。
砰砰砰目标球进袋后撞击木质的袋口的木质皮垫声音,枯燥而又乏味,直线球五分点的练习,以及半台内的中底袋的直线球练习,每天张宪洋至少要打进数十个。
那时,没有成熟的教学理论,也没有完整的训练体系,只能书籍音像资料上一点点摸索着学习,从转播的斯诺克赛事上一点点观摩学习,这也是第一代中八人的困难之处,只有自己遇山开路,涉水探险,摸索着前进。
看着张宪洋的击球过程,老于头总是感觉有点瑕疵,突然问道,“你不觉得自己有些不自然吗?”
“没有什么感觉啊?”张宪洋自然地回答。
又继续击打了十多杆,老于头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不和谐的地方了,一下子喊道,“停。”
张宪洋一愣,“怎么了?球不是进了吗?”
“进了是进了,但是注意你的身体的重心和惯性,我怎么感觉你打左边底库的时候,身体惯性向左呢,打右边底库的时候,身体惯性向右呢。”老于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