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赵勇亮对李春梅总是一副爱理不搭的样子。
本来心里还一直抱着愧疚的李春梅,一看到他高冷且目中无人的鬼样子,就有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
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反正前面我也道过歉了,你不接受不理我,我也没办法。
唉,不理拉倒,我好朋友多的是,缺了你一个,我的地球照样转。
心里虽然很羞怒,但更多的却是莫名的失落感。
看得出来蒋世超的天平明显的倾斜于赵勇亮那边。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她感觉与蒋世超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
虽然以前真的有些讨厌蒋世超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她,而今他跟赵勇亮天天形影不离跟一个人似的,好像忘记了她李春梅曾经也是他的哥儿们了,这心里多少也是有些落寞。
原来,三个人里面,真的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有一个人是多余的。
而在她与蒋世超,赵勇亮三个人之间,那个多余的人非她李春梅莫属。
她现在与文静,顾春梅的亲密关系也日益渐长,真不不知道,在她们三个人里面,多余的那个又是谁?会不会还是她李春梅?
她趴在课桌上,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那棵探了半个身子在窗户外面,依旧嫩绿的垂柳。
外面有风儿蹑手蹑脚地经过,温柔地撩起柳树那根根的长发,阳光在树枝上眨着眼睛,如星星般忽明忽暗。
李春梅突然觉得自己异常的孤独,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着波浪左右摇摆,漂泊不定。
这时,教室门突然“咣当”一声被人着急地推开了。
毫无心情的李春梅懒得回头抬眼去看一眼来人是谁。
“我的大小姐,找你找了半天了,我连厕所可都没放过,就差点去广播站登寻人启事了。没想到,原来你在教室里啊。”文静的声音咋咋呼呼地飘了过来。
紧接着,她就被文静一把搂住了肩膀。
“找我干嘛?有事吗?”春梅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有一只麻雀刚好飞过来停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朝她们叫个不停。
“这体育课自由活动,你真可以,竟然自由活动到教室里来了,”文静松开抱着她的手,“这天天待教室里你也不嫌闷。”
李春梅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呐呐自语:
“你说,这只麻雀是不是好孤单呢?它是不是也需要朋友呢?”
文静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此时,那停留在窗台的麻雀像感知到了什么危险,扑棱一下飞出了她们的视野。
春梅的额头瞬间被文静温热的小手盖住了。
“这怎么了?病了吗?”文静又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你这没发烧啊?”
“你才发烧了呢。”春梅扭过头来,瞪她一眼,又继续看着窗外,趴在桌上的动作依旧稳如泰山。
“怎么了?这是?”顾春梅也跟着进了教室。
“不知道啊,”文静摊摊手,“这几天一直看着她情绪不佳,问她有啥事,可她又不说。”
“那让她安静一下吧,”顾春梅拉过文静,压低声音说道,“也许过两天就好了,我有时候也这样,会莫名其妙的不想说话。”
“我怎么觉得她是心病啊,难道是犯相思病了?”文静调皮的心性又上来了。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被挨了一课本。
“犯你的相思病了,成不?”李春梅那刀子般的眼神就直接飞了过来,文静赶紧捂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