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茱莉娅回头问自己的侍女。
“尚贝里亲王......今天好像一直很生气。”一个人若有隐藏的低声说。
茱莉娅不高兴,“怎么连我也要隐瞒吗?”
旁边另一个机灵的,马上替她回答道:“是这样的。据说今天从卡斯特尔堡那里,传来一个奇怪的消息。据说维亚伯爵的长子,现在正在戈隆山脉里反抗卡斯特尔堡家族的雷恩,和您.....”
“和我怎么了?”茱莉娅柳眉一挑,侍女吓得瘫倒在地上,震颤着嗓音的说:“说他是您的入幕......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词语。
“哦,为什么?”茱莉娅很奇怪。
被抢答了的侍女眼看自己即将失宠,马上低吼着抢答:“据说他在卡斯特尔堡蛊惑......啊不,建议那里的贵族也采用贵族议会制,和您不谋而合!而时间,好像还在您之前。”
因为声音太大,从这里的走廊,到斜对面的巷道,几乎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就连那边的尚贝里亲王也没了声音。
“哦?小雷恩啊,嗯嗯,我记得他。他十二岁的时候,还来过盖亚尔德呢。”茱莉娅手里华丽的羽扇轻轻遮在嘴前,巧笑着说:“啊,十二岁的小男孩,在床上真的像个可爱的小动物呢!”
这下子,两条走廊,两个巷道里面的人,都把自己的惊讶埋在了深深的地上。
她承认了。
远处尚贝里亲王的怒吼更加暴躁,但周围的人则毫无怜悯之意。
一朵鲜亮的绿帽子,已经确凿无疑的扣在了尚贝里亲王的头上。
虽说贵族们的生活多数都很迷乱,甚至有的女人,能达到贵族千人斩,然而背后是一回事,人前是另一回事。
公正教会在侧,每一个贵族都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宛如一朵白莲花。
茱莉娅亲口承认,就等于一个确凿无疑的污名挂在了她的身上。
她何必呢?
聪明的人就在猜测,而愚蠢的人,例如空有武力的尚贝里亲王,则在悲愤。
复道行空,茱莉娅女王花枝招展的走过高塔,看到尚贝里亲王像个蛮牛一样的在骑士马厩里和别的骑士比武,她脸色一暗,合起羽扇,低声怒骂道:“这个傻子!还没有反醒过来吗?”
“你,去给维亚的雷恩写信,告诉他,我想见他。就这样。”
说完,茱莉娅女王恨铁不成钢的离开了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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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个贱女人还想再续前缘?”
黑暗里,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愤怒的咆哮。
旁边的低声说:“亲王,时间不多了!您既没有得到国王的位置,在佩拉塔王国的地位也越发的尴尬。我怀疑茱莉娅那个婊子是想借机把那个叫雷恩的,拉过来当下一个傀儡,把您踢走啊!”
“不行!”
男人失控的,暴躁的锤着桌子,直到鲜血淋漓的沾染手心。
“派人去刺客公会,杀了那个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