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收回目光，指尖轻叩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柳如烟的心上。“宫里如今的眼线，可还能用？”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柳如烟垂首恭敬地答道：“回王妃，宫中眼线一切安好，随时听候王妃调遣。”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奴婢今日还探听到，李良娣与曹正近来往来频繁，似乎在密谋什么。”

“哦？”楚清歌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都打探到了些什么？”

柳如烟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李良娣近日频频出入慈宁宫，与太后身边的曹公公往来密切。奴婢还发现，曹公公曾私下与燕王府的人接触，形迹可疑。”柳如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楚清歌的神色，见她面色平静，这才继续说道：“奴婢猜测，他们可能是在密谋陷害王妃。”

楚清歌听完柳如烟的汇报，陷入沉思。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仿佛在敲击着某种节奏。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片刻之后，楚清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看来，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她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交给柳如烟，“你立刻将这封信交给萧大人，让他务必小心谨慎，暗中收集李良娣和曹正勾结的证据。”

柳如烟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藏好，然后恭敬地答道：“是，王妃，奴婢这就去办。”她略一福身，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柳如烟离开后，楚清歌走到窗边，推开窗棂，一股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窗外，夜色渐深，宫殿的屋檐上笼罩着一层薄雾，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下一下，敲击在她的心上。她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到来，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柳如烟领命后，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裳，将自己隐藏在夜色中，悄然离开了楚清歌的寝宫。她熟练地避开巡逻的侍卫，穿过重重宫门，来到萧府后门。她轻轻叩响后门，一个老仆人打开了门，看到是柳如烟，连忙将她迎了进去。

萧恒正在书房里看书，听到下人禀报说柳如烟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相迎。他将柳如烟请到书房，关切地问道：“柳姑娘深夜造访，可是王妃有什么吩咐？”

柳如烟将楚清歌的信件交给萧恒，并详细说明了李婉儿和曹正的最近动向，以及楚清歌的计划。

萧恒看完信件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王妃的担忧不无道理，李良娣和曹正狼狈为奸，确实不得不防。”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说道：“柳姑娘请放心，我这就安排人手，暗中收集李良娣和曹正勾结的证据。”

柳如烟见萧恒答应帮忙，心中稍安。她再次叮嘱萧恒务必小心谨慎，然后便起身告辞。萧恒将柳如烟送到后门，目送她消失在夜色中。

萧恒回到书房，立刻召集心腹，开始部署行动。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曹正得到消息后，心中一惊。他立刻赶往李婉儿的宫殿，将萧恒开始调查他们的消息告诉了她。